不知何时开始，我们在工作的间隙交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有时候我们站得很近，几乎靠在一起，这没什么，我还在担任服营养嘛。雷歇尔在工作的间隙嘬我，不是太忙的时候，他让我来吻他。我的伸他嘴里，他眯着睛，容许我捧着他的脸，抓着他的发。

更加不忙的时候，我们会上床，有些时候他会在床上留很久。自从发现会让人犯困，吝啬时间的雷歇尔就将摄与睡眠放在了一起。他会把自己到最困的时候，接着爬我床，确保我完全喂饱他，然后一睡倒。他带着我留的一痕迹，大剌剌占据我的床，好在没狠心到把我赶去。那些夜晚，我肩膀上会靠着颗白茸茸的脑袋，有时还搁着一条胳膊，手腕纤细、手指修长、杀伤力巨大的黑巫师的手。那些晚上我要是在半夜醒来，接来铁定睡不着觉。我会屏息凝神不敢乱动，斜看着睡在我旁边的雷歇尔，心想，哎哟卧槽。

“等等，您是说让我现取？”我被噎了一，“您应该知最近是树妖的求偶期吧？”

“求偶期，那不是更好吗？”雷歇尔哂笑，“对一个向来很受迎的英俊半灵来说，我想这本不成问题。”

树妖在求偶期成群结队，并且更加绪化。落泪的几率固然更，可他们狂暴地群殴他人的几率也直线上升。让一个法师去对付这种抗极且正在发的生，就像让一个普通人去桶蜂窝。

这让我到骨悚然。

――你若大半夜不睡还刚睡了个黑王、前导师、现魅，你脑里肯定也只剩哎哟卧槽。

我迅速找到了问题所在，顿时安心来。我刚要准备怂恿雷歇尔放心理阴影来吃东西，他却提前开了。

“给我新鲜的树妖泪。”他说，“掉落时间不超过一天。”

不过我觉得吧，其实都是雷歇尔满月后就没再“吃东西”的错。一个健康的成年半灵需要健康的xing生活，之前一个月日过得这么滋，现在好几天打个啵都没有，觉不对很正常啊！

雷歇尔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他没有把自己关实验室，也没有把我关去。他没给我什么要命的任务，没再那天晚上的厌恶表，也没特别躲开我。然而在这种况，我却觉得自己被冷待了。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太过……亲近？等回归常态，反而觉得奇怪起来。

我从来拥有导师的关注，我曾以此为傲。而即使在我还是“雷歇尔的儿”的时候，我也不曾像现在一样，几乎与他形影不离。如果过去的小学徒海曼看到了现在的我们，他绝对会嫉妒得发疯。

这年孤儿多得像虱，黑巫师雷歇尔从来不担心找不到学徒。倘若你不够众，没在导师那里挂上号，你就是被忽视的一员。被忽视的人无法导师的实验室，得不到他的指与告诫，得到的任务不会照你的能力量定制。被忽视的人将死于缺乏指导的错误施法或实验事故，死于塔中没有警告的禁区（或一只游走的鬼），死于一次超难度的任务（因为你的导师不记得你这么弱，或者需要一些无关紧要的炮灰探路），死于同窗竞争……在塔中，被忽视是件可怕的事。

风险，但没有人希望被导师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