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便拿一筐回去。”李瑾天笑得和蔼。
“皇叔也喜huan,不如也送他一些?”
“你有心了。”李瑾天笑容不变,眸中却暗藏冷意。
五皇zi喟叹dao,“皇叔平日对孩儿颇多照顾,孩儿自然要投桃报李。”他心知父皇与皇叔的ganqing非常要好,所以言语间并无避讳。
“嗯,那待会儿你使人送去吧。”李瑾天握紧筷zi,劝dao,“快吃,菜该凉了。”
五皇zidiantou,夹了一颗杨梅放jin碗碟,对侍从吩咐dao,“拿一壶酱油过来。”
侍从连忙递上酱油,却见他浇淋在杨梅上,用筷zi稍微拌了拌就放ru嘴里,表qing非常享受。这种吃法是璃王的独创。
李瑾天曾觉得好奇尝试过一次,酸、甜、咸、涩,各种滋味在she2尖爆开,差dian没让他当场呕吐。
他拧眉,定定看着对面的少年。
恰在这时,太监总guan调侃dao,“五皇zi这吃法是跟璃王殿xia学得吧?您两不但kou味相近,连眉yan也越长越像,大略一看竟似一个模zi刻chu来的。都说外甥像舅,这话放在叔侄shen上也同样适用。”
五皇zi但笑不语,没察觉这话中另有玄机。他与璃王本就有血缘关系,长得像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李瑾天就想的有些多了。他连gao旻和璃王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都查不chu来,心里委实不安。若二人早在rugong前就已勾结了呢?gao旻rugong时太后还未过世,璃王深受太后chongai,经常churugong闱探看,两人要秘密相约可是容易得很。
李瑾天心xia大骇,差dian把手中的筷zi都折断。若五皇zi不是朕的种,那gao旻和璃王的确有理由暗杀朕,因为朕阻碍了他们一家三kou的团圆。难怪gao旻会说‘我们终于等到今日了’,难怪!
最关键的一环扣上,李瑾天自觉什么都想通了。他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差dian没痛呼chu声。太监总guan察觉异状,连忙上前询问。
“朕无事,最近南边的越族人又闹起来,害得朕夜夜不能安寝。”他勉力摆手。
五皇zi走过去帮他拍打脊背,安weidao,“父皇不用着急,君父已经在筹备攻打越人的事宜。有君父在,他们翻不chu大浪。”
李瑾天听了这话不但没gan到宽wei,连灵魂都烧灼起来。他状似赞同的diantou,遣走五皇zi后召来暗探。
“拿一滴五皇zi的血来。”
这命令颇有些诡异,但暗探并未多问,片刻后取来一滴血呈到御前。
李瑾天遣退暗探,将血滴ru早已备好的一碗清shui中,旋即咬破指尖滴ru自己的血。两滴血珠在碗底相遇,直过了许久也不见rong合,反而渐渐在shui中化成淡红的雾,最终消散。
李瑾天终于死心了,抬手掀翻御桌,癫狂的笑起来,笑完又放声痛哭。他不敢相信自己拿生命去reai的人竟是一个骗zi,jing1心栽培的皇儿竟是一个野种。那gao旻上辈zi为何要陪自己一块儿死?是了,璃王在分别时曾提议让gao旻与他一起逃好引开追兵,是自己jian决要gao旻留xia。
那时,他们本打算一块儿远走gao飞的吧?是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
越想越觉得合理,越想越觉得愤怒,李瑾天赤红着yan冲chu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