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几间办公室签字，本人签字了才可以领……是的，很好看，封好像了金？总之很好看……是吗？您那时候的毕业证书……

他这才明白，郑仲至需要他罩，他需要舒九能随时来帮他解罩。新房三室一厅，舒九在的话只能在他们隔卧室……

张湛说：“我

张湛猛回神：“对不起，我刚刚有走神，您说到……”

郑仲至忙了很久，两个星期后打给张湛的电话里，依然没法给一次见面的时间。张湛没有失落资格地失落着，却不表现分毫地努力扮演贴心的角。郑仲至提到了之前提过的毕业礼，是一套房。

不累……我饭量比较小……不忙，都是走程的事……

“就在至中附近。楼层，不知你能不能接受。三室一厅，很宽敞。这两天就可以住，或者离校后住去，随你。是我名的房，早就装修好了，不用担心健康问题。之后会划到你名。”

有晒，左边有树荫，我站在靠右的位置……不不，中间是班长站……镜方向正好是太阳方向，拍的时候大家都说睁不开，据说照片要存档……嗯，我会注意，谢谢您……

您为什么会选择我？您会让我在您边待多久？您看了我喜您吗？您有可能喜我吗？在我之前您有过其他人吗？有过几个？为什么没有继续去？为什么我需要罩？以前的那些人也要罩吗？您……

班主任很好，和我们一个个握手来着……他对我一直很好，除了前两年总希望我国……嗯，我知，嗯，我现在很满意，他尊重我的选择，早先知我去至中很为我开心……

“没事。是小事。你休息一会儿吧。”

“没事，听话，休息一会儿。”

郑仲至挂电话后喊了连远来，把要他的事交待了。连远走后，他看着手机笑了。与张湛的关系似乎和想象的不同，虽然选择张湛就是希望能有些不一样，但比那不一样还有些不同。

除了……除了罩的分。

每次接电话前都有过期待，虽然期待都落空了。郑仲至会问他最近累不累，有没有好好吃饭，学校的事忙不忙，张湛一一回答，像好学生。

“对不起……”

张湛大吃一惊，愣好久才说“谢谢”，又突然想到什么，问：“以后我们……我，是不是不去别墅了？”

最好是忘记那些逾矩的想法。

之前是自然地把它当作一个规定、一个代价，轻易地得到那么多钱，理所当然要付些什么。可现在心态变了，张湛宁愿不要那些钱，只要能看着郑仲至，看他和自己聊天时是不是带笑意，看他亲吻自己有没有柔，看他在自己上会不会失控。

郑仲至在电话那边笑，好像在笑他的天真：“你愿意舒九在隔房间吗？”

张湛没反应过来，听郑仲至又说：“你的睛会受不住。”

可这样好像是恋，不是包养。郑仲至不会与任何人恋。他只是要养一只，听话的，乖巧的。张湛告诫自己，要忍耐。

郑仲至唤：“小张？”

而对于张湛，这段关系和他最初想象的更是天差地别。他原先以为自己不过是随叫随到的工，哪能想到会收获关怀；原先以为自己会反郑仲至，哪能想到自己僭越地上了他。

好学生不提问，除非老师自己想解答问题。张湛听郑仲至讲十九年前的毕业，心里堵着其他问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