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个房呢。”江随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巷里的老房，她曾经也住了四年多，还有不少回忆。

江随听见他喊那的人“小周总”，说了两

知知说：“那旧屋啊，我妈把它卖了。”

卖了？

“搬家了？”江随顿了，问，“搬到哪儿去了？”

不过那时候她十八岁，可能幼稚了。

知知看她这样，觉得就是这个原因了，说：“你放心吧，我小舅舅忙得很，很少回去的，他在公司那边有住的地方。”

他也二十了，恋谈过两段，但都很短，几个月谈得跟玩儿似的，很快就没意思了，分也就分了，没什么觉，搞不懂这两人怎么谈了三四年也还是分了。

只是遇到现在这种状况，就有儿尴尬，知知觉得自己像个夹心饼似的，尴尬恐惧症都犯了，为了避免冷场，只好不断讲话，东拉西扯了一箩筐，后来看到他舅打着电话去了，才松了气。

知知说了地方，江随也不知，这几年，这座城市变化不小，她不了解的越来越多。

知知的心境很复杂，他有儿后悔，刚刚就不该来，应该躲在洗手间里，瞅瞅这对老人相见究竟是什么反应。

对这俩人的历程，知知一直很模糊，当年没摸清楚他们怎么好到一起，后来也没摸清楚为啥分了，明明三那时候还好得跟什么似的，大中午的在那小阁楼亲来亲去都被他撞见过，觉都得不行了，怎么就崩了？

“没事，”江随握着杯，笑了笑，“又没怪你。”

知知摸摸鼻，问，“，我问一句哈，你跟我小舅舅……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小舅舅啊？”

那年冬天离开，确实是删了他所有的联络方式，不想再见的。

江随被他问得没话说，松了：“好了好了，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去看看陶姨吧。”

江随想想也是，那里地段好，本来就是待价而沽的地方。

“不了，”江随拒绝，“我还得回去收拾屋。”

“……”知知瞥了瞥江随的脸，小声说，“我不知我小舅舅今天会回来。我妈明明说他要去一周的，不知怎么就突然就跑回来了。”

知知挠挠，心里啧啧两声，觉得这玩意儿真他妈奇妙。

说了几句话，小赵就接到了电话。

说完事，已经了门，他舅坐在沙发上，低看手机，好像业务很繁忙的样。

过了会儿，小赵领着护工过来了。看到江随，他也有些惊讶，差没认来，没想到当年那小女孩儿都长这么大了。

江随沉默了，没有回答。

知知猛然想到什么，说：“哎，，你晚上跟我一回去吃饭吧！”

“这又不用急，吃了饭我送你回去，帮你收拾总行了吧，”知知说，“你这么久没回来，我们家都搬家了，你总要去认认门吧。”

病房里就剩他们三个。

不过，对他来讲，没什么损失，还是，舅舅还是舅舅。

她没有再多问。

为了继续劝她，把陶姨都搬来了，“你就去吧，陶姨也想死你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不去看她，这都多少年了，陶姨这两年也不怎么好，，你要是不去，是不是有儿没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