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经历过不少事啊。”凌念似笑非笑,“不然怎么梦魇了呢?特别没有安全,以前应该是在生死之间走过一圈。”
“爹爹呢?”
“没啊,”封彦声音的,长而密集的
睫
还挂着泪珠,一张小脸无辜地看着他,“是落红杀死他了,我没有放走他。”
不是这样的!
苏倾看着怀里昏睡的人,原本红的脸
现在也惨白惨白的,少年稚
的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一刻也不肯放松。
苏倾看着他,凌念继续说:“这样你就要小心了,容易梦魇可不好。”
“小彦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封彦蹲在地上,痛
裂,想起爹爹染血的尸
,华山上
几百条人命,又想起当年师兄被打落断
崖的那一幕,悲恸大哭。
苏倾心底一痛,把人搂着,伸手抬起他的巴,
那张泪
满面的尖尖的小脸,低
吻住了那双漂亮的
眸,苦涩的,咸咸的。
师兄呢?
“在家吗?”封彦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犹如刚开灵智的小兽,迷茫又无辜。
“不过现在他也不敢轻易动手,放心吧,他没那个能耐。”凌念说完就走了。
封彦躲在那里,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他手心里躺着那枚通透的玉佩,一瞬间所有前世今生的记忆回笼。
安稳,在师兄怀里胡乱蹭着,中还不停呢喃着梦话。
“小彦?!”苏倾看着怀里挣扎的人,一直在默默地泪,唤了好几次都没有唤醒,只能用银针刺激他的
。
那双丹凤猛地睁开,全是恐慌,他慌不择路地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在。”
“扈萧的手折了大半,可是他还有另外一个
份。”苏倾不接他的话,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苏倾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心里紧张,面上却不显,唇角弯了弯,温声:“前段时间,他还跟
“在家呢。”苏倾看到他的神,心里有种不好的预
,是把前世最痛苦的经历和现在的记忆混乱了吗?
苏倾伸拇指帮他拭去泪珠,“那小彦昨天答应了小熙一起去看戏,过几天等你
好了再去好吗?”
封彦踉踉跄跄地跑去,淋着雨,握着冰魂剑,手里紧紧拽着玉佩,无
可去。
“无影门掌门。”两人异同声。
“嗯,在家。”苏倾语气一直温柔,丝毫没有不耐烦,他摸着小人儿的后脑勺,试探,“小彦刚才是不是放走落蓝了?”
封彦在梦里又回到了华山灭门的那个夜晚,电闪雷鸣,满地的鲜血,夜沉沉,他被爹爹藏在后山,雨
打湿了衣衫,爹爹只来得及把娘亲的一些遗
交给他。
“师兄!”
不,他不应该在这里的。师兄呢?
封彦拼命告诉自己,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不是真的――
一遍遍,不耐烦地哄着,直到怀里的人终于安静来,只是手上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漂亮的
睛睁得大大的,不确定地询问:“师兄?”
可是真的发生过啊!因为他……
“嗯,我在。”
“师兄?”
“嗯,我在。”苏倾温柔地哄他,眉间的戾气一瞬间消散,仿佛刚才跟凌念有的一拼的不是同一个人。
“小熙是谁?”封彦歪着。
家,没有了,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