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冰凉，指被泡得起皱。

他笑：“傻瓜，不用等班。”

她接过手机，仔仔细细读了一遍那条通知她录取的短信，连说了两个“真好”。

“我今天的碗没人洗了，你现在走，白天算白，工钱我没法给你。”

她在餐馆刷碗，老板娘喊她，说她男朋友找。

殷显带着王结香找到餐馆老板，他明显不乐意。

王结香愣了愣。

没有专门的面试场所，她就站在化妆品的销售区和王结香面对面地交谈。

这种不明确表认可或否定态度的面试官，多少会让面试者到不适，开始质疑自己说的话，陷犹豫和紧张。

待她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女经理让王结香留手机号，面试结果会用短信通知她。王结香没买手机，写了殷显的号码。

“你明天去百货公司上班。”

鼓励她，她一定能胜任那份工作，或许适得其反，她愈发没有自信。

第二天，她向餐馆请了几小时假，去百货公司面试。

面对板着脸的女经理，王结香全程维持良好的心态和平和的笑容。

老板同样是她这个说辞。

“好，那我洗完碗跟他说。”

殷显反握王结香的手。

王结香跟着殷显走餐馆。

“今天的工钱不要了。”

于是他说：“不去面试，你在餐馆工作；面试失败，你回餐馆工作。面试成功是最好的结果，但是不好的结果，你没有任何损失。”

王结香瞬间被殷显说服了。

一百货商店，王结香就开始急。通明的灯光，大块的白大理石瓷砖，走近化妆品专柜，飘来一闻上去就很贵的香气……她来城市有些年了，到百货商店却是第一次。

她是个实心的，事不完不安心。

他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女经理问的问题，无关她的背景、学历，个人信息，她先假设一些状况，问王结香该如何理。

殷显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额上有一层薄汗。

“不用洗碗了，”他拉住她：“我们现在找他们说。”

他对她说：“今天的工钱我付给你。我请了半天假

沾着泡沫的围裙没解，她握着殷显的手，蹦蹦。

三天后的中午。

负责面试她的，是个苗条的女经理。

当王结香给回答后，她没也没摇，不对她的回答容予以评价，继续问一个问题。

知，她更向往付力就能拿到报酬的工作，她的格不属于明能算的，跟人打交太容易被占便宜。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的心脏扑扑扑地狂。

“那怎么行，后厨堆着好多碗，谁洗啊？”

平日里她和殷显闹了矛盾，常常是她自说自话，他立在一旁面无表地听。因此王结香已经练就了不需要太多反馈的说话模式。她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只认真地去表达自己的观。

王结香瞪大睛。

“我今天班和餐厅老板说辞职的事。”

她跑去看，大堂站着的还真是他。

他的表酷，说的话也酷。

王结香摘手套，觉得奇怪，这个殷显不该在他公司吗？

王结香能够自如地应对，归功于她的男朋友殷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