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笑简直刺痛了白格的，他压抑住自己想把这人仔仔细细从打量到脚的目光，撇了撇嘴，“是太久没见了，看样你混得不怎么样。”

白格沉默地望着他，肺的应激反应结束，渐渐地止了咳嗽。

“唔……”他微微弯腰，像以前很多次一样习惯地捂住胃。这是一种“自动导航”模式，人在惊慌失措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停止思考，从而照习惯模式行动，这种习惯模式往往会让人心安。

两个人一个靠着，一个站着，就这么对望了一阵，真正验了一把什么叫相顾无言。

捂了一会儿，然后他疯了一样打开车门，搜寻着车的角角落落，直到被他搜一包不知被遗忘了多久的香烟。香烟档的包装上写着“烟有害健康”，白格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前功尽弃”四个字。

徐承渡跑得有些气，搜寻了大半个停车场，最后还是凭借咳嗽声才找到人。

肺受到刺激，宛如被到了一个神秘的开关，咳嗽止也止不住，白格咳得弯了腰，怎么都找不到关闭的那个开关在哪里。该死的太阳也在一阵一阵地动，每动一，连带着胃也跟着痉挛。

银打火机呼一声燃起蓝火焰，久违的尼古丁势地冲涸已久的肺，激起一阵兴奋的咳嗽。

说的是他混得太差，竟然混到了臭名昭著的格斗场。

我明明给他发了那么多封邮件。

是他……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还改了名字，叫什么来着？哲？呵呵呵……”他低低笑了起来，神里皆是冷漠，“怎么不叫概？”

，搅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心不是心，胃不是胃，本分不清是心在疼还是胃在疼。

“十年了。”白格的嗓音因为经历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剧烈咳嗽，此刻喑暗沙哑，大概是咳得累了，还有有气无力。

“白格。”那人站在十步开外，唤着他的名字，一如梦境里一样。

“别这样。”锁骨的疼痛提醒着他任务为重，“我有我的苦衷。今天很兴再见到你，那件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

他活着。

但是他过得并不好。

“是啊，好久不见了，白大明星。”徐承渡挑起眉，扯一抹笑，齐整白亮的牙。

他不来找我……是不是因为对我已经没有了？

白格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手机，僵地转过。剧烈的咳嗽让他角泛红，双目迷离，衬着白皙的肤，显得他像是醉了酒。

“就是我们曾经交往……过……”徐承渡的声音越压越低，因为白格正一步步近，看那张俊的脸慢慢放大，心成无规则的乱

这句话不知是戳到了白格的什么痛，他猛然一撩，盯着徐承渡的目光凌厉冰冷，“你说哪件事？”

他掏手机，想打电话给游舒舟，或者什么本事也没有只会瞎唠叨的萧图，但是没等他通话键，后就传来一声掺杂着急促息的呼唤。

“你没事吧？”见他咳得厉害，徐承渡忍不住上前两步，却又不敢靠的太近，因为他刚格斗台，没洗澡就追了来，一汗味。

徐承渡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知白格咄咄人、尖酸刻薄的老病又犯了，这时候跟他掰扯，什么也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