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是我。”对方总算开了，带起一阵咳嗽。

结果人意料，事儿说徐老的骨灰安放格每年都有时交租金。

同样的一个地址，一个星期后，再次发到了徐承渡的手机上。

不是谁，人家好心帮他交了十年租金，怎么着也得说声谢谢。

徐承渡纳闷儿了，他们家就剩他一个，难不成有别的亲戚？

徐承渡掏手机，输刚刚拿到的电话号码，手机联系人里显示没有此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了通话键。

对方沉默了很久。

隔天，徐承渡起了个大早，穿上刚领到的统一黑西装制服，也不知是于什么心理，走之前还特地用发胶拎了拎他那不太规矩的发，扣也不肯循

好听的，温的，熟悉的嗓音，明明那么轻，却好像在耳边轰地炸开。

“那你就直接把钱送来吧。”

他心想：是啊，可不是有病吗？那病还有名有姓，姓白名格。

着手机，他其实还想问问白格，你怎么样？车祸严不严重？怎么还在咳嗽？虽然微博上都说，没受什么伤，只是过于劳累晕了过去，虽然听白格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哪里有事的样。

说完，白格就兀自挂了电话。

嘀嘀咕咕磨蹭了老半天，徐承渡站起，刚好听到旁边一家人正在谈论着怀念堂租金上涨的事儿，他忽然想起，他都十年没交存放租金了！爸妈是供在烈士堂，租金有国家帮忙垫着，但是老儿不一样啊！

紧接着，屏幕又亮了起来，一条未读信息。

事是一位年轻小姑娘，被一问还红了脸，“现在缴费都是扫个二维码，载个app，每年直接网上付款，我们这儿只有家属留的电话号码。”

清浅的呼声听起来断断续续，气息不是很连贯。

持着手机的右手抖了抖，徐承渡有不敢置信：“……白格？”

“喂？”徐承渡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您认识徐少良……”

“那……号码能给我看看吗？”徐承渡撩了撩被小雨浸湿的发，挪了挪椅，凑过去问。

“能告诉我是谁吗？”

打开。

音。

提示音响了很久，久到超了徐承渡的耐心极限，在最后他想直接摁断的时候，意外接通了。

这么想着，他赶忙起，去找事儿。

没没尾，就是一个地址。

但是，他就是想亲问问。

“你打电话过来是要还钱吗？”

“嗯。”

徐承渡瞪着暗去的手机屏幕，像是要用目光把屏幕烧一个。

“你怎么会……”

这次，发信人是孟亚虎手的一个小弟，促他立刻上任。

“喂？您好，我是徐少良老人的亲人。”生怕别人挂断，徐承渡抢先发言，“您是我爷爷旧友吗？”

十年不见，白格的格是越发古怪了……徐承渡叹了气，把手机揣回兜里。在心里悄无声息地记上一笔：想问白格的问题又多了一个。

徐承渡默默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了：“……嗯。不过，你为什么要给我家老……”

徐承渡抱着膝盖，冷不丁地想到了前天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吻，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杂乱地起来。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几乎有些手足无措，“你是徐老家属？我……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