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有一份相关政府盖章的死亡证明?”
徐承渡瞠目结she2:“你居然能有手段拿到我的档案?”
“那张死亡证明……白纸黑字,写着,徐承渡死于城北一家旅馆的意外火灾。一开始我不相信,但后来去打听,那家旅馆确实曾在那一天失过火,死了几个人。”
“我……”
“失火的时间是午夜近凌晨一dian的时候,原因是线路老化引发的自燃。”白格极轻地笑了一声,徐承渡一颗心猛地一沉。
白格突然松了手,晶莹剔透的gao脚杯连带着半杯酒从空中毫无预兆地自由落ti,像是一只折了翼的鹰,绝望地任凭重力拉扯向地面。一声刺耳的碎裂声炸响在徐承渡开kou之前,碎片迸溅开来,嫣红的酒ye呈放she1状在乳白se的瓷砖地上泼洒。
红白相间,看起来chu2目惊心。
“抱歉,我不知dao你会找我。”徐承渡赤着脚,急忙走过去,把人拽离碎片区域,“当时我只想着,反正我孤shen一人,没人关心我姓甚名谁、去了哪里、在gan1什么,是生是死也无所谓,所以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白格的面孔看起来阴冷极了,以往一直han着温柔笑意的桃花yan现在却布满尖锐的冰棱,能把别人一扎一个血窟窿,徐承渡从未见过这样阴晴不定的白格。
十年时间,他到底还是变了,变得自己彻底不认识了。
“你总是想当然。”白格甩开他的手,垂xiatou,半湿的tou发搭在苍白的脑门儿上,“想当然地以为自己不重要,想当然地以为我不在乎,想当然地……”
徐承渡认真地听着,他却闭上了嘴,轻轻叹息了一声,似是卸xia了千斤ding,脚xia虚浮地转过shen,“活着就好。回来了就好。”
那个背影看上去实在有些落寞可怜,徐承渡qing不自禁伸chu手,拽住他那件丝质睡衣光hua的袖zi,心里燃起一星半dian隐隐的期待,“所以……你以为我死了,伤心了?”
“我要是哪天不声不响地意外死亡,你不伤心?”
徐承渡又怅然若失地松开手,自然是伤心的。
无关乎ai与不ai,哪怕是chu于友qing,chu于曾经在一起的那段快乐时光,哪怕就是chu于一丝丝的念旧qing怀,也不会无动于衷。
白格背对着徐承渡站了良久,可能只有五分钟,也可能是更长时间,背后的人却迟迟没有开kou,他只觉得僵持的沉默令他tou痛yu裂,于是忍无可忍地抬脚回了自己房间。
睡xia之前,他gan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多年来扼住他咽hou的那双手鸣鼓收兵,给了他chuan息的空间,同时,他暗暗xia了决定:不guan徐承渡chu于什么目的重新来到他shen边,不guan徐承渡隐藏了多少秘密,不guan徐承渡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不会再放他走,他要把他锁死在shen边。
寸步不离。
抱着这样偏执的想法,他难得的没有辗转反侧,备受煎熬,一反常态地提前jinru梦乡。
梦还是那个zuo了很多年的陈年旧梦。
刺yan的白光,猛烈的撞击,腹bu传来熟悉的刺痛,紧接着是tou晕目眩到令人作呕的失重gan,然后xia落的速度骤然变缓,浑浊的江shui从窗hufeng隙势不可挡地涌jin来,浮力托住了他不断坠落的shenti,却封住了他的kou鼻,他拼命把yan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想用瞳孔呼xi。
他shen边的男人,他的父亲,正在奋力地扒着车门,但他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