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叶挑起眉。傅贤却卖了个关，说回去好了再给他看。

两人逛到天昏暗，才回到旅馆。正如老人之前所说，这里的晚餐丰盛了很多，一致的菜肴接踵而至，送到他们面前。

“总觉…这里就像文学鉴赏课上那些艰深晦涩的翻译。”傅贤沿着破败的台阶爬上灯塔，“欣赏过程本并不那么愉快，但又不好意思承认，好像显得自己很没品似的。”

“嗯…”叶一脸挑剔，“这个白酥还算不错，不过有一边的酱汁太咸了…”

两人绕着岛转悠，观赏荒废的灯塔遗迹和已经野化的绵羊。随着VR技术的成熟，愿意实地旅游的人越来越少――怀什么的，上一两次当也就够了。现在这里的服务几乎完全靠一些旧时留的机人勉力维持着。如果客量太少，可能系统AI终究会决定彻底放弃这里吧。

“白酒也有太甜了…我个人喜更一些的。”

“概率啊概率！”傅贤无奈地举起双手，“奇葩当然有，但你真正碰到还会受到伤害的几率很低啊！”

叶低着沉默了一阵。终于，他垂肩膀握住傅贤的手，偷看他：“因为有你在嘛…”

“咦，这是个好想法。”傅贤忽然一白牙，“我有了个解决人类暴力问题的方案。”

“怎么样，好吃

“新鲜生牡蛎是很赞，但为什么要这么酸的酱？而且好冰啊…“

“…而且为什么又是烧烤肉汁？”傅贤抱怨着，“觉完全喧宾夺主了啊！”

？他们能啥？”傅贤觉得很是好笑，“不怕被打么？”

“人和人之间的交已经够艰辛了。”叶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窗向外张望。波涛汹涌的大海看起来遥远又朦胧，那骇人的力量仿佛也不再富有威胁。即使有一艘即将倾覆的帆船，可能也会渺小模糊得不再令人心惊肉吧，仿佛上面挣扎求生的船员们也不复存在一般。“而不同语言之间，简直就是思维方式的隔阂。”

傅贤抚摸着叶的手背，把他的手在掌心，觉心里要化掉了。

“错过啥？糟糕的天气和难吃的肉馅么？”叶笑声，傅贤有些恼怒地撞他的肩膀。

“重就是不怕啊！”叶叹息，“老年人即使被抓，司法系统担心他们什么状况也不敢认真惩，抓监狱甚至还解决了他们养老和医疗！而你一个年轻人，把人家打个好歹，自己的后半辈都赔去了！况且许多坏事又不需要什么力，无论是讹诈、扰还是坑蒙拐骗，有贼心和贼胆就够了嘛！”

“不来，不就会错过很多东西么？”他低亲亲叶的嘴角。

“我上文学鉴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万金油的窍门。”叶冲他挤了睛。两人终于爬到灯塔端的房间里，查看老旧失效的探照灯，“如果译本看着实在太费劲，就去找找原文――往往原文的用词并没有那么难懂的。”

“能避开为什么还要冒险呢？”叶摇，抱住双臂遥望阴沉的大海。

“那不是完全不敢门了？”傅贤难以置信，“怪不得你一直宅在家里，现在怎么敢来的？”

傅贤大笑：“我也发现了！天哪那些翻译腔…简直是对两种语言的双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