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芸语音刚落，阿南就从二楼来了。张导看见他，笑着说：“谢谢你给我的药啊，真用。对了，咱们要走了，你准备好没？”

锁链声停。

等她换完起的时候，阿南还站在那，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

他不想走

阿南摇，转往外面走。

“成！”

“行。”张导把手机拿来，“要告诉他什么？”

阿南看着成芸，成芸的目光却落在手机上。张导有奇怪，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

阿南转，他没动地方，可就是不看成芸。

锁链拉动，在这片空地上显得格外刺耳。

成芸了一气，这烟的很快。

“嗯。”成芸冲张导笑了笑，说：“这几天麻烦你了，你服务很好，回我会跟旅行社说的。”

成芸来到一楼，正好看见张导在一边啃馒。

放手机，成芸转，旁边的屋门刚好被推开。她看着阿南从屋里来，手里拿着一些旧木条，应该是收拾屋整理来的。

成芸从他边走过，脚步未停，留一句：“收拾一，准备走了。”

不知是因为天未晚，还是因为走过一遍，回去的路好像比来时快了很多，一路上都很安静。

阿南走上前去解车锁。

张导跑上楼，不一会就来了。她看着阿南，说：“你要不要跟你哥哥打个招呼？”

“明后天吧。”

等到她的影看不见了，他缓缓低。手中的木棍因为常年不用，上面沉积了很多霉痕，纠扎在一起，让人看不透，也理不清。

“怎么，算不明白？”成芸侧过脸，说：“四天，加上一双鞋，一套衣，一盒烟。”她看着他，“多少钱？”

成芸对张导说：“帮我给刘杰打个电话吧，我手机没电了。”

成芸关上手机。

“那我上去拿东西，咱们这就走吧。”

成芸走到车旁，阿南就站在车门，她上车，阿南就在门站着。

“好，订了航班给我电话。”

张导还怔忪着，“机票？……成，你要回去了？”

“还是你了解我。”

又问了一遍：“准备好了没啊。”

阿南这才移开目光，嗯了一声。

阿南的车停在山最近的一片空地上。除了他的车，这里还停着另外几辆车，跟阿南这辆很像，都是些伤痕累累即将报废的车。

“帮我订机票，飞北京，最好今晚，不要迟于明天中午。”

“这就走。”

“哦……谢谢成。”张导声音渐小，她还是有迷糊，她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

成芸说：“喝，别噎着。”

阿南顿住，看着她。

她径直走楼梯，阿南攥着木条，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薄唇紧闭。

成芸说：“车钱算好，加上买东西的钱。”成芸一边说，一边弯腰，把旅游鞋脱了，换上靴。

“没事没事。”张导吃得嘴鼓鼓的，说：“我吃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可门又没有拉开。

“算钱吧。”成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