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衰弱了。

连续的噩梦，第三天晚上，她又梦到了同样的场景。

梁胥上前，把刀tongjin她的小腹，但这次她没有立刻醒来，梦境往后延展了一些。

后来的jin展带着qiang烈的超现实主义se彩，黄莺站在第三人的视角，看着梁胥把刀chajin她的小腹，瞬间她的shenti就有鲜血涌chu，婚纱被染红打湿，她倒xia的同时，梁胥也莫名倒xia了。

他们两个人一齐向后仰，从第三人的视角明显看见某种羽化和碎裂的效果，两人的shenti都变得透明起来――很像科幻片里某种数据ti的消亡。

她在深夜里睁开yan睛，看到灯被打开，梁胥站在了她的床边。

黄莺并没有立刻尖叫chu声。

过于奇怪的展开让她的惊恐得到了某种缓解，juti来说，真实gan因为非现实的bu分衰弱，她可以很清楚地分清那是梦境了。

有些迷茫地看着梁胥：“你怎么过来了？”

“你刚刚尖叫了。”梁胥这样说dao。

听到尖叫，深夜里从床上起shen，连外套都没有穿就赶了过来，梁胥对她的态度其实也颇为奇怪。黄莺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关心着她。

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在听到她回答“zuo了个噩梦”以后，又俯xiashen来jin一步追问：“梦到什么了？”

她觉得他是有dian在意她的。

但当黄莺把手上抬拉住他的睡衣，梁胥又慢慢恢复了寻常的冷漠表qing，她说“我可能就是有dian神经衰弱”，他往后退，退离她能拉扯的范围之外。

只不带ganqing地、平静地这样说着：“也许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

……

回国的时间比之前预期的早上几天。

梁胥xia了飞机，坐上车，黄莺跟着他坐在后座。

她碰了碰他的手臂，问：“我们回家吗？”说的是他们的婚房。

梁胥把视线扫了过去，反问：“你想我跟你一起回去？”

黄莺愣了一xia。

“想”这个字已经到达嗓ziyan，但到底没能说chukou，她在梁胥的注视中渐渐失语。他真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审视、探寻，看得她如坐针毡，几次想叫车zi停xia。

“我觉得我还是回我家好了”，黄莺快速地说，“有些东西还没整理好，得回去一趟。”

梁胥把她送回家。

黄莺妈妈在家，她把梁胥留了一会儿，询问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度蜜月才度几天呀，婚纱照这就拍完了？”

“是我这几天shenti不太舒服，可能要去医院看看。”

司机将行李搬jin房间。

梁胥diantou，又说了几句，起shen。

“明天我来接你。”

他重新坐回车上，拿chu手机，没有新的消息提示。周幼里连续四天都没有联系过他。

抬tou看着后视镜，梁胥问司机：“周幼里没有再找你了？”

“是……”司机在后视镜里和他对视，“小jie没有找我。您需要我现在给小jie现在打电话吗？”

梁胥看着窗外，汽车渐渐驶ru熟悉的dao路，遥遥可见别墅区的屋ding。他说：“不用，快到家了。”

司机应声。

an开地xia车库的电梯，梁胥推着行李箱走jin家门，打开灯，客厅敞亮。

他没有看到周幼里。

放xia行李，他重新回到地xia车库，司机还没有离开。

他几步走到车前，打开门，司机问他：“……小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