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兼财务兼后勤行政兼人力资源理的万能小黄正在打扫卫生，看到梁舟来，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早啊，小船哥。”

梁舟工作的雨幕工作室开业至今已快十年，老板名叫贾卓伟，当年也算是地娱乐圈狗仔队的一杆大纛，早年最红的娱乐八卦周刊的主要信息来源就是贾总这支队伍，可惜时移世易，平媒逐个倒台，网媒竞争火，越来越多的工作室也跟着冒来。那些工作室背后往往都有资金靠山，明面上自己叫娱记暗地里多带着宣传任务拉偏架，老贾到底年纪偏大，不熟电平台也不懂网络营销，一个没跟上，就被后浪拍在了沙滩上，如今雨幕虽然奋起直追，开了微博、开了微信，还尝试着起了视频，卖萌奖找营销，样样都过了，就是起不来。瞅着一个一个门徒离自己而去，老贾的心里想必也是极难受的，这不，老大清早的他办公室里就传来了歌剧的唱段。

梁舟觉得自个儿脑袋隐隐作疼。怎么会这样呢，他想，难是他花了，可是再怎么花也不可能花到凭空造一个活人来吧？梁舟一路往后翻，终于翻到了存储卡里最后一张照片，一就看到了一张大脸。上面正是扈嘉祥掉来的一瞬间，因为动态原因，人脸糊且狰狞，但还是依稀能够认人来，这似乎说明梁舟关于昨晚的记忆并没有问题。

疯说：“不说他了，听说你这几天跑去盯邓鸿照了，收获怎样？”

梁舟放相机，深自己现在陷了两难境地，要么他就得承认自己昨晚见鬼了，要么他就得承认昨晚自己梦游了。“还有一种可能是你既梦游了，又见鬼了。”那个淡定的梁舟又来讲话了，梁舟痛苦地扶住了额。就在这个时候，梁舟突然发现自己的桌上摆着一张纸，他拿起来一看，发现纸是从他平时用来随便记东西的便签本上撕来的，上却是一笔陌生而俊逸的楷书，居然还是竖排，写着：“小梁同志，昨夜事突然，多有得罪，实在抱歉，改日某必登门致歉。扈嘉祥敬上”纸片轻轻飘飘从梁舟手中落，梁舟看向窗外，冷汗慢慢地冒了来。

贾卓伟是个四十后半的中年人，一张方正国字脸架一副银丝边镜，平时酷穿绸缎唐装，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不熟悉他的人一看到他多半以为是个研究中华民俗的专家教授，不过现在这年砖家叫兽满地跑，跟狗仔地位也差不了多少。梁舟敲门去的时候，女歌手正

“早。”梁舟冲着姑娘笑了笑，扫视一圈，凑近疯耳边压低声音问，“阿东呢？”后者瞥了那张小黄正在收拾的办公桌一，不咸不淡地回：“辞职了。”

梁舟闻言就打了个哆嗦，还不待回答却听贾总在里喊他：“是梁舟回来了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啊？”梁舟，“连他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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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在兜里向着世豪锦江的后门走去，边并没有任何人在。

“小船，你回来啦，哈……”疯打了个哈欠，快手快脚地从梁舟手里接过豆浆肉包吃了起来，一面还没忘给梁舟的某宝账里了个收货五星好评，梁舟的某宝店名叫“三岔狗仔包代购”。

疯同地看了梁舟一，给他比了个Fighting的手势，梁舟只好心不甘不愿地去老贾办公室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