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砸！”

“啊！”

老大走到床边坐，床垫颤了颤，三个人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还装傻充愣，老三，给他颜看看。”

顾远闭上睛心念一转，就这样凭空消失在浴室里！

破旧的老房门框并不结实，报警电话还没接通，那伙人就闯了来。

“什么意思？保护费我们不是交了吗？而且昨天明明是你主动给钱……”

“你们什么？！”

母亲疯狂挣扎间踹到了那个老大的，他顿时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的砍刀便挥了过去。

即便知这是在梦里，那种窒息却无比烈，顾远觉自己像是被人死死掐住脖，无法呼。

一个谄媚的声音响起：“老大，这女的虽然年纪大了，不过长得还真不赖，不如……”

这一年他三，考在即。

“你们昨天很嚣张啊？不交保护费、还敢收我的钱？是不是觉得有几个条在你那吃饭就了不起了？”

父亲挡在母亲面前，那伙人二话不说，几棍将父亲打倒，捆在椅上，另一个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响起，门的人哈腰：“老大，你要的人在里面。”

――――

如同慢镜回放，母亲倒在地，积起一片血泊，朝着床的他蔓延过来。

走浴室，顾远盯着镜发呆，镜里的人已经不算少年，但致妖艳的五官加上白皙中透着桃红的肤，足以让人赞一句如花。

顾远从来不知一个人的血有那么多。

他四查看，发现这个地方还是

顾远知接来会发生什么事，心拼命嘶吼着，快逃啊！快！来不及了！他绝望地听到楼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可是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只能睁睁地看着死神近，父母却毫无察觉。

大门被踹响，父母惊慌失措地将他到床底，叮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声，随后用杂挡住他的影。

“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

鲜红的血就像他小时候调，用手指堵住的龙，得老远，溅的血混合着气涌的血沫很快就将母亲鹅黄的针织衫染成鲜红。

魁梧的光一脚将母亲踹开，上指虎，站在父亲面前，砰砰几拳来，父亲的脑袋歪倒在一边，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鼻不停溢鲜血。

爸……妈……

老大叼着烟眯起睛：“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们让我在这么多兄弟面前失了威信，你说该怎么办？”

多亏了这副好，他才能在夜混得风生起。

母亲挣开钳制，尖叫着扑过去：“你们要钱拿走就是！不要打他！”

再次睁开，他站在一片看不见尽的沙漠中，黄沙漫天，很快就将他上的睡衣染成土黄。

慢慢冷静来，顾远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被汗浸透，全粘在上，湿闷的被让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汤，也是特意为他的。

猛然睁开，顾远着气满脸是汗，神空，纤长的睫轻颤。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他深深气，试图平复剧烈的心。

“啧，就你鬼多，老先，你们后面等着。”说着就一边解带一边向着母亲走去。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