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包养是什么意思吗？”

“我说的不是危急关命悬一线，但最终都活来的那种，我说的是真正的死亡，看着最亲近的人倒在面前，生命一一逝，你却无能为力，那种觉，你会过吗？”

“……”

顾远自顾自走到沙发前坐，倒上两杯，姿态淡然疏离：“坐来说吧。”

伯森疼地眉间，深一气，努力缓和语调：“你们先带着小芋回房间，顾远，你留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

“那样的话，有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顾远望着手里的杯，神冷淡，反问伯森：“你死过吗？”

见伯森不明所以的样，顾远脆将话挑明了说。

“当初为了给父母报仇，我熬了整整七年，七年啊……我在夜忍辱负重，那些人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哪怕最后报了仇又能怎样呢？我的父母已化作一堆枯骨，我原本一片坦途的人生，也被他们毁了个彻底，成为最见不得光的存在。”

顾远说自己死了？！

伯森住顾远肩膀低吼：“你疯了吗？通过折磨他人取乐？你这样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呵呵，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伯森心里打了个突，立刻伸神角，将他浑上检查了个遍，却发现边的人呼温，心脏也有节奏地动着，除了大病初愈质虚弱以外，本没有什么大问题。

“知陪酒陪到胃穿孔有多痛苦吗？”

面前大的男人神不愉，声音里满是怒气：“你和上校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所以，这就是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的原因，死亡永远不是最痛苦的，活着才是。”

远脱外套，正准备上前，却被伯森一把拉住胳膊。

伯森走到他旁边坐，连珠带炮的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要是觉得不解气，大可以直接让少校令，杀了他们。”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反而有一种解脱。肉上的折磨不可怕，死亡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毁掉你的人轻轻松松就死了，你却失去一切，痛苦地活着。”

“我的父亲、母亲，都是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现在还要加上一个阿克斯爷爷，就连我自己也一样。你知吗？其实我本来应该是死了的。”

旁边的两个小孩被吓得立收声，路西亚抱着小芋站起，德雷克也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有些害怕地问：“伯森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好好说，别吵架啊。”

伯森无奈，见房门合上，才转看向顾远。

前的顾远面容还透着些许稚，言语中却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桑

“怎么了？”

“我……”

上战功赫赫，面对过无数场战役，伯森刚想说，自己多次和死神肩而过，就被顾远无打断。

疯了？大概吧。

“知每天被揩油还要笑脸相迎是什么觉吗？”

放杯，顾远往后一仰，陷沙发靠背中，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渐渐放空，已然陷回忆当中。

两人乖乖地抱着小芋回到房间，关上门前，路西亚再次调：“你们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