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笑着收回草稿纸，继续往前收试卷。

“没关系。”

虽然了很多坏事，不代表他能坦然地接受过坏事的自己。直到现在，他都想着能用什么办法替过去的自己赎罪，他过太多坏事了。

谢瑶笑着继续数试卷，说：“没事。”

他死死低着，再不敢抬了。

乔熠宵的心又是一提，他拿笔写“乔熠宵”三个字。

“谢老师？”另一个老师见她不动了，声询问。

他的手一松，卷过他的手指，他的心也一松。

似乎压没有认他？毕竟他从到尾都在低。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那个男同学长得有些熟。可惜太匆忙，没看太仔细。

往常还在碰瓷那一行的时候，虽然心里有愧，但当真没这般胆小过。

他又打开电脑去看微博上那个公益

她走到他后收其他人试卷的时候，他就闻到那女老师上的香味，海的味，很好闻。很快，香的味离他越来越近，女老师走到他边，走了他的卷。

他愣了愣，低小声说：“不好意思……”

他这才回神，发现考场里，大家都在看着他。

被他碰过的人，不仅再次现在他的面前，居然还是同一个学校的老师！

结果那女老师：“同学，你的草稿纸上姓名还没有写。”说罢，又将草稿纸递到他的桌上。

说是刻到了脑里。

他本来是个无神论的，毕竟老天爷如果有的话，乔涵为什么逍遥自在了那么多年才死？他的妈妈为什么病痛了那么多年还是死了？

这个老师，不是旁人，正是被他碰过的其中之一！

可是他现在也有发慌，为什么在这个时刻，这人就现了呢。

乔熠宵狠狠舒一气。

等试卷全收好后，他们才纷纷离开，乔熠宵走考场，可算把气全舒来了。

乔熠宵担心了好几天，见的确一事都没有，他才没有继续担心去。

他收拾了笔袋，起就想离开考场。

“没事，李老师临时有事，我来替一会儿而已。”

哪料到他走到讲台的时候，那女老师转看他，说：“同学，还要等等才能离开考场哦。”

场景与时间他也还记得，甚至这个女孩当时开了什么车，给了多少钱，他更是记得清清楚楚。他还记得，这个女孩当时开了辆minicooper，车成了闪粉。那天，他还和大伟吵了一架。

她想，可能是因为那男同学长得比较帅吧，毕竟好看的男生就那么几类，难免有共同，立刻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结果现在可好了。

等收卷铃声响，两位监考老师分别收卷，他的卷还是那个女老师过来收的。

不想还好，一想他就心慌。

谢瑶整理到乔熠宵那张试卷的时候，手指顿了顿。

谢瑶与另一个监考老师一起整理试卷，那位男老师笑：“麻烦你了谢老师。”

为什么在这个他慢慢接受新生活，接受莫照的时候，亲历过他过的坏事的人就这么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