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问有什么用？还不是穷酸成这样。哪比得上他这个日八斗的草包？

秦珠玉对张瑾向来是没什么客气思想的，一来是她本如此，二来是张瑾这人就是典型的人傻钱多，跟他客气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秦珠玉这才想起打工赚钱这一茬，想了想，自认很事实就是的回答：“除了不了大厨，其他的活，我应该都会的。”

无奈京城人，尤其是上层人士，多附庸风雅，虽说他店厨师手艺颇佳，但菜名却常常被人诟病。后来，他悄悄潜别家店，才知人家豆腐叫“白玉”，鸡汤便叫“芙蓉”，一“翠柳啼红”其实不过是番茄炒菠菜。

秦珠玉看他期待的模样，小声：“我恐怕也不太会。”

他当时正打着算盘算账，满都是赚了多少钱，自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就没去找冬生。不想，这书呆还真的把自己成这德行。

冬生睨了他。还未谢，张瑾又有心虚而不自在地开：“好了好了，是前阵我爹让人带信给我，说你来京城赶考，让我照应你。要是让我爹知你了什么事耽误了考试，怕不是会让人京削我一顿。”

秦珠玉见冬生说话还是有气无力，赶紧对张瑾：“我先带书呆休息去。”

他说的倒是实话，前不久张员外捎来信，说宋先生要京赶考，让他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尽量给他提供方便，让他好好考试。

他一老血差吐来，可没办法，京城人就这一套，他也只得乡随俗。这时才知读书多还是有好的，至少不会看着自家各种特菜肴，绞尽脑汁却取不文雅诗意的名字。

这也确实是张瑾京开酒楼后疼的一件事，他读书不行，但生意委实是有些天赋，盘店不过几月，已经是红红火火。

冬生蹙眉淡淡瞟了他，要不是秦珠玉瘪着嘴哀求，他再如何落魄也不会来投靠这位纨绔。

张瑾这酒楼生意红火，缺人是事实，但旋即一想，书呆是因为这丫给害成这模样的，赶紧打消了让她帮忙跑堂帐的念。忽然又想到冬生，灵光一现：“估摸着你也不会在这里多久，你就帮我店的菜重新想想名字，要很文雅很有诗意的那种。”

不过张瑾为了表达自己作为老板的作风，还是煞有介事地叫账房：“你不是来应征的吗，想想你能什么事吧？”

张瑾见冬生表如常，无趣地摸摸了鼻，悻悻：“房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老乡一场，门在外，还是要互相帮助的。何况我也是看着小玉姑娘的面。”

于是草包咧着嘴笑了笑：“哎呀，宋大举人，几个月不见，你怎么成这模样了？”

秦珠玉想着他只吃了馒，便折回酒楼找张瑾要吃的。

张瑾嗤了声：“我爹还不是看在你可能金榜题名，成为我们那小旮旯地飞的一只金凤凰。”

张员外确实待他极好，而这位张公，他自然知脾不坏，只是草包纨绔了些，不过人各有志，各有所长，他其实心里也并非真的有多鄙夷他。多是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有了正常的床铺，冬生终于能好好修养一番。

冬生听了他的话，心里一，低声开：“张公，替我谢谢张员外。”

问，哪像你草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