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打车，艾大波小碎步跟在他后：“你等等我，我穿的跟鞋！”

卓棠开的外企，自己是最大的东，又领着首席执行官的责任，忙得要死，当初上赶着要卓槐学经济贸易就是为了帮她卸担，她就这一个儿，不使唤他使唤谁，再说公司那些份到来不还是给他。

他们自己愿意留在这里，就留呗，也没碍着其他人。

凉也笑着看他们的牌，斗地主这个技能还是艾大波教给他的：“我不找你们的事，不过……”他指了指后那些人，“他们会，要跑趁早。”

假期人多，他不怎么费功夫就甩开了其他人。

凉也对中国民国历史一窍不通，他以为她想开辟个新女团，还是四不像的那种，艾大波都不愿意搭理他。

凉也不敢苟同，但他怕艾大波又嚎，她带着把时他就无法招架，现在完全是个女儿，就更不知怎么应对了。

艾大波啐他一声：“我这叫风万种。”

只是跟艾大波在转生地里转多了，人心不比恶鬼好到哪里，况且卓槐说得对，千万年千万地方生千万鬼魂，累死他也不能斩草除，个乐得清闲的旁观者不好吗？

卓槐装耳聋，一扔扇：“我以为你要把外面的鬼都杀光了，再来自以为是的指责我。”一边说一边给他倒了杯，“看来你学乖了。”

“快被吵死了。”凉也把扇递给他，“你把艾大波赶去吧，很烦。”

造主让世界存在鬼魂，一定有存在的理，过犹不及，不用求个彻底。

了地铁，芦屋凉也看见拿着扇的艾大波。

“……？”凉也听她阴阳怪气的话，“你齁着了？说话这么咸。”

卓槐丢了大半条命，不是一两天就能复原的，闲的没事就翻卓棠的合同看。

他了边小弟的王炸牌，摁在地上，拿走旁边的烟盒：“算还我的人。”

艾大波翻着白：“哟，你家族让你来啊。”

“是啊，本来想多待上几天，但家族不同意。”凉也耸耸肩，无所谓，“象征地再问一句，真的不去日本？以你的实力，可轮不到我当继承人。”

卓槐瞥他：“都象征了，你

她很少男了，穿着一合开叉的旗袍，搽脂抹粉，带着网纱帽，连动作也效仿民国女星，非要学十里洋场的韵味来。

卓槐还养着伤，不来这里，地铁里的鬼扎堆在斗地主，叫好声比广播声还振聋发聩，只是凉也到底是个纯种的，老远就能觉到血脉压制，是以大家一个个都僵着脊梁骨，准备脚底抹油。

“这么快？”

“我可没这个时间。”芦屋凉也笑，“一年的留学生涯到期了，我后天就要收拾东西去日本，回芦屋家族的继承人了。”

但没办法，归海梦照顾卓槐，艾大波就只好自己来带路，虽然卓槐觉得不用，但艾大波总觉得她不来凉也会磕死在这个市区里。

半晌听见敲门声，开门见是芦屋凉也。

艾大波在一旁义愤填膺地指着他，呸了好几声：“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他妈辛辛苦苦过去接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忘恩负义的渣男，听见了没，渣男！”

要是再早几个月，这个铁站的鬼他会一个个寻过去都灭掉，他总是家族里最听话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