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槐澄清：“她现在也不怕我了，仗着梦梦护她。”

芦屋凉也上了车，郁郁葱葱的绿和门三个人的影渐渐脱离他的视线，晚风在玻璃上呼啸，然车里却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卓槐看不去了：“松手，不然我把扇给他，你去日本吧。”

Sakura――那是日语“樱”的罗音，他只说了一次，没想到卓槐就记住了。

“还好。”归海梦瞥一卓槐，小声，“卓槐觉得很好，但我，嗯……看不见他的世界让我觉得有失落吧。”

忽然大家上了一条船，还能把酒言，让人唏嘘的。

艾大波立乖了。

“你都怕卓槐，你怎么不怕我？”

凉也诧异地笑：“多谢。”

“那我送你件礼。”凉也给她一个镯，“上，可能有惊喜。”

“你怎么也给我镯？”归海梦半信半疑地接过来，“你不要坑我，万一又事了我就死定了。”

归海梦一脸无辜：“你揍啊，反正我又看不见，不心疼。”

樱花树依旧开得旺盛，风把散落的清雅花香到凉也的鼻尖。

绘画者的技术不太好，仔细看还能看到打草稿的铅笔痕，樱树占了快一半的面积，花枝歪歪斜斜垂来，落的花却是真的――就是卓槐楼那棵树上，一朵完整的樱花。

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还要听家族里三令五申的规矩，小心拆开盒，发现里面是一张颜素净但十分特别的书签。

凉也默了默，跟着笑：“说的对，说不定我还会来中国的。”

“联系就算了。”艾大波在一边撩发，“重逢我还是很期待的，我可不觉得你真的要老死在那个破家族里。”

他说的话没什么逻辑，但归海梦听懂了。

第二天午，芦屋凉也跟大家告别。

芦屋凉也给的是一个玉镯，看材质像是和田玉，鸡血红的，雪白和鲜红交相糅杂在一起，像朱砂笔在晕染在墨的宣纸上，漂亮极了。

他顿了顿，：“也不必把气氛搞得这么伤，又不是不能联系了，虽然可能很困难。”

樱花被细致地粘好，最面的空白被签字笔写一个单词，芦屋凉也辨认那是“Sakura”，笔端有种利落的帅气，应该是卓槐的字迹。

书签大约5厘米宽，背景是一棵手绘的樱花树。

家族派来的人恭恭敬敬等在小区外，凉也视而不见，挣脱艾大波拽着自己的手，发现竟然挣不开。要不是艾大波当了百来年男人，至今仍女人，他都怀疑艾大波是不是看上他了。

“坑不了的。”

真是个

“很贵吧。”归海梦不要。

凉也觉得特别没面：“我是纯种阴阳师，你是鬼，请你对我保持基本的敬畏心好吗？”

归海梦拿个小盒，笑得明媚：“礼尚往来，给你的回礼，不是很珍贵，你随便看看就行。”

“没花钱。”凉也摆摆手，“算是这段时间的谢礼吧，中国风景很好，我觉得我成熟了不少。”

很神奇，归海梦看人凭直觉，她碰见凉也伊始就明白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甚至有可能在敌对关系，他没怎么把她当回事，她也假装看不他的随手利用。

说到这个，芦屋凉也想起来了：“你现在看不见鬼，有没有觉到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