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过了，待会儿再给她吃果，八以后就不能了。”明礼仍旧望着明茗说。

明礼一手捧着电话，一手撑在阳台的护栏上，他的声音牵动着背脊都微微发着抖。他久久不再声。

程辰侧望着明礼紧绷的肩膀，忽然有想要环住他安抚的冲动。他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柔声安：“我小时候也崴过脚，我老家那里都是土郎中两就用草药糊了，多打石膏，一般都不会想到会骨折这么严重吧。你就别自责了。”

“我？一起随便吃了。”明礼看一程辰，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

“你呢？有好好吃饭吗？”

明礼叹了气，垂着，低声说：“昨天去接她的时候也以为是普通的崴脚，多伤到筋，所以了药，没怎么在意。昨晚茗茗的脚得吓人，我真应该当时就送她来检查的……到了今天早上我去叫茗茗起床，她的脚不仅没消还更厉害了，把她疼得一直哭，我才觉得有些严重，必须来看一医生。结果检查来，一趾骨移位了，加上骨折，必须开刀用钢针固定……”

“你有好好睡觉吗？”程辰问。

过了一会儿，明礼仰长吐一气，转过来，看见阳台门的程辰，神有一瞬间的闪躲。但他上拉回自己的视线，迎视程辰，苦笑：“都听见了？”

明礼没有说话，只是和他一样放松自己也靠上护栏。

“我请了三天假，我爸妈明天过来帮忙，院以后也会在家帮忙照顾茗茗，等她好了再去乡吧……

“我是能照顾她，但对小孩来说，光是有人照顾就够了吗？你不知……你不知早上茗茗疼得厉害的时候，一直哭着喊爸爸妈妈……我抱着她却不能让她少痛一……

程辰轻声走到阳台门，直到明礼无力地挂了电话，也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凝视着他颓丧落寞的背影。也许是因为不用去公司，也许是因为早上门匆忙，今天明礼不似以前总穿得笔练，而只是简单套了件T恤，这使得程辰觉得他的形忽然单薄了许多，纤细了许多。

“嗯，检查过了，骨折移位，明天手术……

“我知，你昨晚在工作……

“怎么会扭得这么严重？”程辰转开视线继续问。

“我没事

“为什么这么问？”

“是，你有工作走不开，难我就没有工作？到底工作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程辰走到明礼边，背靠在护栏上，轻声说：“里面闷，在外面多站一会儿没关系。”

明礼低着没有说话，但程辰觉得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愁云中，似乎一向明的他瞬间脆弱了许多。

“明茗的神都要比你好啊……”

“你就不能早回来？茗茗虽然平时不说，但是每次去玩，或者吃好吃的，都会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吗？”

程辰还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恰当的话语。这时明礼的手机响起，明礼看了来电显示，跟程辰说了声抱歉，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程辰看着明礼不似平时的背影，忍不住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他那边，于是明礼的说话声悉数传了他的耳中――

“小茵，这就是为人父母必须承担的责任，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