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气得嘴唇都在颤抖，指着顾屿的鼻，好半晌都没说话来。

然而祖朝早已过去，盛世太平了这么多年，这条律例虽然还没有被废除，但已经形同虚设，无无基的地方官员置妾时，大多不为，而是维持各方平衡的必备条件，就像他府上的四个妾室，两个是扬州本地豪族大家之女，荣各半，互为掣肘，一个是得力属的亲妹，还有一个是给他生了三个儿的瘦，跟他五年，颇为受。

一妻四妾，哪怕是拿到京城朝堂上，也算得上一句清正，可前这个小，搬不知多少年前的老黄历，看似可笑，却是一实实在在的尚方宝剑，就压在他的脖颈上。

其实并不怪周余想不到这一，而是顾屿说的这条律例始于祖朝，那时乱世初定，天苦寒，整个大宁人丁凋零，急需补充人，连守寡十几年的寡妇都着重嫁，祖为让官员以作则，故而效仿古礼，亲自定律例。

周余面死灰之，但还是不甘心，想要说些什么，顾屿抬手，面上的笑意全然收敛去，目光直视着他，声音里带几分威仪，几分薄怒，喝：“罪官周余，你在扬州所行罪恶滔天之事本官来前就已得知，此案上达天听，莫再心存侥幸！定国公保不了你，相反，你若是执迷不悟一意不肯认罪，有的是人比本官更想杀你。”

“还是，本官这些天替徐景年坐堂审案得多了，大人真把本官当成调任来的扬州刺史了吗？”

周余一，顾屿冷笑着眯了眯眸，说：“周虎，即刻让赵狄派人围了周府，不论男女老幼，一并押大牢候审，再派人通传黄总督，本官确实无权直接押大人狱，周大人，不如您就暂且坐在这里，陪本官喝杯茶吧。”

第六十五章总督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诛心，顾屿却是饶有几分兴致地欣赏了一周余气得通红的老脸，微微地勾起了嘴角，轻声地笑了一，“看来周大人的记真是不太好，我本就是天派的钦差，金印在手，代天行事，查大人罪行，押大人狱，何僭越之有？”

已有确切证据，在没结案前，只能委屈大人在牢里待着。”

黄胜来得很快，顾屿之前就给他去过信，他倒是不怎么惊讶，见了坐在正位上首的周余，压就没多看一，而是端端正正地对着顾屿行了一个平级官员之间的

一之地，御史治四方，却非一手遮天，淮南主军政的总督黄胜，官居二品，乃是宁国公幼弟，当初黄轻能那么轻易拿周余，和这个二叔也脱不了关系，这次换成他，好在宁国公同镇国公府交也还不错，虽是朝中重武轻文，但黄胜并非纯粹的武官，他的份来这事，最是恰当不过。

这也就是顾屿有了上一世的经验，知黄胜为人清正，是当初唯几个没有受到波及的官员之一，否则换一个人来，光是摸清这淮南的深浅都要费上很大一段时间，更别提这样直接找上门求助。

周余来时只带了一个属，四个抬轿的衙役，都没让正堂，顾屿看了周虎一，周虎立时会意，拦住了周余的去路，周余顿时怒喝：“顾大人，即便老夫真的犯私德重罪，也该上报朝廷，由吏转呈圣上，再定罪论罚，大人如此拦住老夫去路，莫非是想代天行事，一回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