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翠莺吃吃地笑，“我边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姑爷的神都发直，哈喇都要来了，嘻嘻，谁能想到姑爷堂上审案的时候那么个冷冷的人，回到家里对着我们小，是那样一副温柔的样呢……”

因为周余的提前认罪，顾屿安置在堂的诸多人证苦主都没了上堂的机会，周仁躲了，顾屿不闪不避，耐心地向他们解释了审官的程，并告知他们周余已经认罪，想了想，又：“这次的案实在太过恶劣，圣上应该会考虑民意，审过周余之后，不会律在京城死，而该是发回扬州当众论死，诸位不必急躁，也没有追去京城的必要，其余一些相人员，例如朱大之类，本官明日审问结案之后，即刻着人将案卷发往京城，理行刑最迟不超过两个月。”

被他的态度激怒，周仁还要和周余理论，顾屿已经制止了他，他的语气淡淡的，只：“你既已认罪，那就无需再多言，扬州府衙能审的只到这里，其余的话，留着上京再说吧。”

而周余这样的人，能多活一刻就是一刻，他要是有那个胆自尽，前世也不必辗转半年，早就死了。

喜鹊比翠莺会说话，见陈若弱喜，连忙又回忆了一细节，夸：“小你是没瞧见，姑爷在堂上穿着官服的样可威风了，他一拍惊堂木，底的人全都抖三抖，那个周余，看着大一个官，整个脸全白了！”

陈若弱喜滋滋的，但还是故意说：“他犯了事，心里虚嘛，被吓一，肯定得白脸，跟文卿可没什么关系。”

扬州城的案不算告一段落，也算是完成得七七八八，陈若弱也让喜鹊和翠莺挤在百姓里听完了白日里公审的案，只是听着转述，她都兴奋得脸颊发红，想来要不是怀着孕，早就挤过去跟着众人一起看了。

送走这些苦主们，天已经不早了，明日还有收尾的后续要办，顾屿整理了一今天的供，虽然料想消息还没有传到京城，但也没有松懈，周余认了罪，就该狱，他亲自着了一百兵卒日夜轮班，就守在周余的单间牢房外，不说是被人暗害，就是周余想要自尽都没有那么容易。

在后堂的苦主们多是丢了孩，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却连尸骨都找不回来的，要是换了旁人，几番推搡就得犯众怒，但顾屿的态度实在是太好，而且把朝廷的审问程讲解得一清二楚，就连原先哭得最惨的一家都了泪，表示很能理解钦差大人的境，也相信他的人品。

听了顾屿的话，周余就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面容里也泛上了愁苦之，昔日的风光不再，就像是一个再狼狈不过的老人家，要是不对着地上卷起来的万人血书，只怕同他的大有人在，堂之时，周仁气得远远对着周余的背影呸了好几。

陈若弱被说得脸红，直背过去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转过，说：“周余认的只是肉鸽的

，不是为了让你来持人肉生意的！”周仁忍不住怒声斥：“你是一御史，天手脚，更有调兵大权，尽可破此危局，或将此事上报朝廷！”

周余的那些理直气壮就像鱼肚里的泡泡，一戳就了个净，他声音沙哑着说：“官场的有多深，岂是你们这些天生富贵的弟能懂的，三品的御史，官阶吗？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