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脸颊微微泛红，笑弯眉，“那我就不客气了。”

卿玫好生无奈。

程诺看向王厉。

程诺一僵。

程诺猛地伸手拦住他。

卿玫赶紧让开路。

两人同时望去，只见王厉提着几个袋站在冷冰冰的灯光里，胳膊肘抵靠墙上的消防栓铁门。

程诺突然九十度弯腰，朝卿玫鞠了一躬。

卿玫坐在床上，看着王厉和程诺各自着筷默默扒饭。

卿玫：“……”

程诺摇：“不，我们很乐意，啊，窗台上的多肉还是我跟人买的，虽然教练你只是在这里暂住，我想……多些绿植也能让你心舒畅。”

“对不起！”

程诺：“这么晚，你教练屋什么？”

喂，王厉，你不是刚刚才吃过饭吗？吃这么多，真的不要紧

“哎？这怎么行，这礼也太轻了……”

王厉没有理会程诺，挤开他往卿玫屋里。

程诺满面通红，“我……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程诺低垂，笑容明亮，“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饭，不知教练赏不赏光……”

卿玫目了然，“你是看到什么消息了吧？”

卿玫想了想，笑说：“你都送我多肉了，就当这是赔礼歉的礼吧。”

想不到你还是个实在人。

“啊！”卿玫一把抢过了王厉手里大大小小的袋，“你是把我打包的饭菜拿过来吧？太谢了，对了，程诺，你吃了没？这些菜我还没动，你要不要一起吃？”

这两个人是怎么闹成这副样的？

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摸着后脑勺傻笑。

王厉的目光用冰块打磨过，冷飕飕飚向程诺。

王厉：“你……”

她这样说，倒是让程诺更愧疚了。

卿玫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咚”的一声。

“那也……”

卿玫吓了一，“哎哎，你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卿玫大气地摆摆手，“你还记着呢？我都忘光了，哎，没事，你不用多想。”

来看看你。”

他对两人抬起巴，“抱歉，不小心撞了，打扰你们两个聊天了。”

卿玫想起初见时，他在通里与王厉交谈时不择言地一番话。

这轮到卿玫不好意思了。

这到底是怎么个况啊！

她拉开门，整个人俏生生依靠着门，笑说：“我都满意，真是麻烦你们了。”

王厉低看着卿玫翘起来的脚。

没等程诺再问，卿玫立刻打哈哈：“啊，你也想吃宵夜吧？那……那就一起吃吧！”

两人却又在门卡住了。

两人就像是在较劲儿比赛，你吃一，我就要吃两，你吃半碗，我就要吃一碗。

卿玫眨了眨睛，“抱歉，我现在不太方便。”

王厉：“那这么晚，你堵在教练门什么？”

程诺：“我……”

卿玫：“……”

……

程诺一见王厉现，立刻绷紧了，像是准备随时上战场。

程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立刻红了，连忙摇手，“不不不，我不是要去，我只是跟教练你打声招呼，这个房间还是总教练招呼我们这些休息的队员一起收拾来的，不知教练有没有觉不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