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在鞋里蜷缩，脖却得直直的。

小姑娘到底是长大了。

卿玫说：“他正在步。”

有没有可能让他们的动作更加赏心悦目一些，捻转步该接什么，手该怎么样摆，提刀的话是双手还是单手……

咳嗽了一声。

他提醒：“说说吧。”

杜松想要笑，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只是低声咳嗽了一。

旋转速度减慢，她才放脚，双手用力搓脸，大声给自己打气：“你可以的！”

卿玫：“……”

杜松缓缓说：“卿玫，我请你过来，是相信你的能力，无论对还是对外，我都是这样说的，而你回报了我什么？”

卿玫“腾”的一就站了起来。

杜松竖起一摞文件，在桌面上撞了撞，说：“不论你是怎么教他们的，季考就能知他们到底是真金不怕火炼，还是一碰就碎的瓷，大家拭目以待吧。”

卿玫还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的笔记，看到睛酸疼，她才停了来。

卿玫又说了一程诺和王厉的况。

卿玫翻开笔记本，仔细看着记载着程诺、王厉和原元数据和训练况的一页。

她仍旧像以前一样，在不同意他意见的时候，脖的笔直，直勾勾地盯着他，只是这次，她没有立刻言反驳。

同卿玫相熟的几个同事，跟卿玫打了声招呼，就背包离开了。

卿玫想了想，开：“他们训练的况都不错，照计划行，只有原元的度慢一些。”

正在翻文件的杜松“嗯”了一声，“你当初跟我说你负责原元，我觉得你应该是有把握的。”

可是，现在杜松是她的直属领导，作为他手底的员工，她绝不能像以前一样意气用事，想反驳就反驳了。

窗外的阳光模糊了她发梢。

杜松了鼻梁。

她刚一放手，角的余光就瞥到门边似乎有人。

他抬起，看着卿玫：“这次季考，我就要看他成绩。”

可她的睛又像是在说“我一定会与他们共退的”。

等会开完，基本上已经到了班的时间。

杜松说了一会儿，却发现这个人没了声响。

屋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声。

卿玫想着想着，忍不住一蹬地面，让自己随着椅不停的旋转，直到脑晕眩。

他不由得将目光投了过去。

杜松：“我要看实力。”

她意识瞥了一旁边的同事，那位同事正在本上画花，旁边无意识划拉了两笔，写着“运动员况”。

他又转向别人，询问其他运动员的况。

……

卿玫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杜松单独提溜来挨训的日。

杜松无奈摇，只觉得她像是老母鸡护着小鸡仔儿，这大概是新行教练的通病――太在意了。

她垂着双手，闭着睛，随着旋转椅转来转去，细细想着他们的动作。

她回过神来，就见会议室里的人全都在望着她。

卿玫，“好。”

尴尬，不服气。

卿玫神未变，依旧冷艳淡然，可熟悉她的杜松却看她中懵懵的。

看到他这动作，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小心起来。

卿玫深深吐一，沉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