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他了什么？”他声音发沉。

电话那端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杜松似乎坐了起来。

卿玫慢悠悠问他：“你觉得王厉能走多远呢？”

杜松：“……”

杜松抱怨似的说了一句：“还说什么啊，你可真……算了，你的心思，我也明白。我跟我队员哪需要这些东西，只要能拿成绩，我也不介意他们在背后怎么说我，你别无聊事了。”

许久，杜松才小声说了句：“谢谢。”

“嗯？”

杜松被她气住了，可他终究没再训她。

卿玫赶紧抢回手机，将“免提”回“接听”状态。

他说：“至少会比我们走的更远，他真是我等了好久才等来的良材，我自然要好好打磨他。”

王厉看向卿玫。

杜松笑了：“哦，你也在场啊，真是的，你们教练又这样……”

可是，杜松已经不准备再说，他只是冷淡：“把手机还给你教练，早回宿舍。”

卿玫抓着手机的掌心有些湿。

卿玫笑了，“可是，今天他给了我一个惊喜。”

打电话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躲在哪里哭鼻呢！”

杜松莫名其妙：“我们之前不是分析过吗？”

“哦，是吗？”

话语中的亲昵让王厉嫉妒的心发酸。

此时，手机那段的杜松开了。

杜松：“哈，我就知这小能到，不给他压力，他本就没有动力。”

杜松轻哼了一声，“毕竟是我一就看上的，又极力主张招来的。”

王厉紧紧凝视着卿玫。

卿玫看了王厉一，却见他一直低着。

卿玫低声笑了起来，避开王厉。

杜松继续：“你是该好好记着，现在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

卿玫主动凑上去：“奇怪了，这次怎么没骂我？你转了？”

杜松许久没说话。

她问杜松：“你对王厉怎么看的？”

他顿了顿，“……避免他过于沉迷除了花以外的事。”

她就知他在意。

“呃……”卿玫尴尬地笑了两声，“别说这个了，我要问你一件正经事。”

卿玫：“哎呀，能让我们总教练低认错还真不容易呢，来，声音再大些，我给你录来，以后心不舒服的时候放来听听。”

还没等卿玫回答什么，她的手机就被王厉一把抢了过去。

听到声音，王厉瞬间抬起。

卿玫朝他眨了一睛：“他将我为他重新编的自由完地呈现来了。”

他似乎睡着了刚被吵醒，烟嗓的尾音轻飘飘地撩人。

王厉着手机，对手机那端的杜松说：“我当然知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什么？

杜松：“嗯，你问。”

卿玫笑问杜松：“你也承认王厉是个天才吧？”

“哎，你……”

杜松笑了：“卿玫，你可要替我看好他，像他这个年纪的运动员心不定，很容易被其他因素影响到运动状态，你一定要避免他被影响，避免他……”

卿玫碰了碰王厉，让他认真听。

卿玫了免提键，将手机放到两人中间。

王厉死死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