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室，没有。

一瞬间，他的肺腑被勇气和温柔填满。

那王厉会去哪里呢？

他觉自己一瞬间被炸上了天，可以和太阳肩并着肩；他又觉飞在天上的自己，脚踝上被系上了一绳，绳的另一就牵在卿玫的手中。

“对不起……”

王厉轻声嘀咕：“我实在很想得冠军。”

她没有发现任何人。

她突然起，直接去找王厉。

王厉“嗯”了一声。

可是，王厉的跟腱也很令卿玫担忧。

王厉轻声说：“有些累了，稍微休息休息。”

“要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她站在门，屋悄无声息，灯也没有亮。

卿玫在他旁蹲来，握着他的脚踝。

可没过多久，他又消气了，因为卿玫在他旁坐了来，挨着他，枕着他的肩膀。

她单手支着巴，自言自语：“他最近是不是太拼了一些？”

卿玫不知从那里生一确信――王厉就在那里。

也许是她的话给他增加了什么负担，他又开始没日没夜训练起自己了。

卿玫走过来，俯，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针织外套，外套前领因为她弯腰的动作垂落。

卿玫浅浅一笑：“真稀奇，骄傲的小王也会谦虚了。”

门一扩大，在地板上投一个明亮的影。

卿玫用笔抵着脸颊蹭了蹭，转朝三面墙都安装了镜的舞蹈室走去。

每个国家每单个项目可以派两人参加，自程诺退役后，国男单成绩最好的便是王厉和原元两人，两人年纪又轻，正是比赛锻炼的好时候。

王厉一惊，却知自己想要隐瞒的东西再也隐瞒不去了。

联花样冰世界锦标赛和国际联花样冰世界青少年锦标赛了。

3月中旬开始便是国际联花样冰世界锦标赛的赛程，主要比赛地在意大利都灵。

他侧过，用唇碰了碰卿玫的脸颊。

这次国际联花样冰世界青少年锦标赛在3月初举行，地在克罗地亚的萨格勒布。

卿玫哼了一声：“你认错态度倒是好，可就是不改，反反复复犯错。”

王厉立刻撇开，却觉到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

卿玫走屋里，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哒哒”的声响。

卿玫笑了：“你躲在这里什么？”

她踩着走廊里的灯光，推开房门。

卿玫笑说：“汗都没消呢。”

“教练！”王厉又被她惹恼了。

卿玫：“可你也不能把自己搭上去。”

轻飘飘，心里沉甸甸。

冰场上，没有。

王厉曲起一条，手搭在上面，他犹豫：“我觉得我前几次运气好，才能打败那些人的。”

卿玫到了楼上械室，还是没有。

她刚一转，就见一个黑影正靠着镜坐着，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

卿玫浅浅一笑：“虽然勾手四周成功的概率很低，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运动员也不一定能成功来，可你已经成功了那么多次不是吗？概率是概率，而你是那个被上天的人，所以，你才能一次又一次成功。”

卿玫在记录本上重新记录王厉和原元的数据，笔尖在王厉的名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