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律一双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番，没净，倒是把未的墨摸得更开了，一张脸和乌贼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净了没？”

齐律大喜过望，觉得这耍失败的帅气也是只应天上有的景，握着笔杆，奋笔疾书，在卷面上留了大半片律大神自创狗爬。

不会？”韩逸明好整以暇。

齐律发现自己又被游戏坑了，同样是师门任务，难度差距要不要搞这么大：“才不是，是曰，我这考的是曰呢！”

第8章莲池

玄清殿前一汪小池碧波涟涟，几朵白净的莲花翩然浮于面，把倒映在中墨迹斑斑的脸庞衬地更是有趣。

这画师也粉的太执着了吧……齐律心一动，把额前一缕发捋起来，只见额角上有个鲜明的十字状小疤痕。

“洗净了没？”苏仲平看他蹲着没动，侧

苏仲平双手展开扇，盖住嘴偷笑：“都抹成猫了，去池里洗洗。”

齐律抓耳挠腮，一时间连歹都忘了怎么写，笔毫画到脸上也不觉，看控制面板上的倒计时一秒一秒地，急得不得了，他可不想再听一次冗长的讲：“笔画怎么写来着……算了，先一题。孔谓季氏，八……这什么字？单人旁加上……一个八……一个……”

好在阅卷标准只顾正确度，齐律抄错了两个生僻字，以百分之九十八的完成度顺利过关。他这辈自从迷上游戏后就再也没考七字以上的分数，虽然是明目张胆作弊来的成果，不免心也有些小雀跃：“平仲大哥，你太厉害了，几乎全对了啊！”

苏仲平当然是百分百的完成度，不以为傲，只是自然地带过话：“把脸，都花了。”

“……”韩逸明心复杂，深深觉得网瘾这东西真是毁人不倦，“百战不殆的殆，左边歹，右边台。”

“考？这我也只记得教科书上那几句，你把题念给我听听。”

“八佾？”齐律愣愣接过旁边递来的卷，上已经填得满满当当，写的还都是笔画端正的楷书，字迹清明让人一目了然，“平仲大哥，你这是开挂了吧。啊……逸明哥，没事了，我要抄答案了。”

韩逸明的镜是铜面的，虽然在里面认得自己的长相，但细节上并未十分清晰，现被澄净的面一照，才忍不住慨，这也和他本来面目太像了，岂止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印来的。

“思而不学则殆。”

“八佾。”苏仲平。

这疤是他幼儿园时摔在地上，被石磕来的，为了挡这小瑕疵，他上中后就一改小平，起了刘海，此后在任何比赛和直播中都没有来过，照理说不该被粉丝发现的，除非……“知雪”画师是中以前就认识的熟人，可他映像里却也搜罗不半个画画众的同学。

“也没什么，就是小时候念得多了。”苏仲平一甩扇，想带翩翩公的狂傲书卷气，可惜又失败了，扇面卡在一半好生尴尬。

“曰，学而不思则罔，后呢？”齐律摆着湖笔，转着转着就握倒了。

“思而不学则……待？哪个待？等待的待？袋的袋？”

齐律鞠了好几捧，才总算洗本来面貌，波稳，看着如镜的湖面，竟怔愣起来。

五官且不说，连左边颧骨旁的一颗小黑痣都在同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