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飞快地把自己的袖拉好，简直迫不及待。“……所以要怎么？”他问，“唤醒它就可以了吗？”

没等哈利收回四发散的思维，伏地已经结束了他的检查。“沉睡，”他简单地了个评判，“和我之前想的一样。”

听到前一句时，哈利松了气；可后一句又让他提起了心。“尝试？”他不太信任地问，“当你说这个词的时候，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以前从没人试过吧？”

哈利完全没法理解伏地的逻辑。“就只有这些？”他难以置信。他意识地想问良知和怜悯被置于何地，但上意识到本没有必要――和一个已经是黑王的巫师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愤怒，是弱的灵魂才有的绪。”他轻蔑地说，又不疾不徐地继续，“目的、权力、正确，以及最重要的，胜利，才是我们坐在这里的理由。”

此时伏地已经重新走到他的椅边上，闻言侧盯了哈利一，目光锐利得无法形容。“不。”

有一阵，他简直要庆幸伏地在他背后了，因为这就意味着黑不会看到他到底想了什么。但当那些冰冷的手指沿着手臂外侧游弋到他□□的小臂上时，他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也许他不该说那句话，因为让敌人保持在自己视野里才是个好主意……他又想，这样若是伏地攻击他，至少他能及时应对……

事实上，他很矛盾。他不能说他毫不犹豫地想要去除连接，鉴于它之前给他带来的信息；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要是伏地总滴不漏地对他使用大脑封闭术，连接就完全无用了。

“清醒，哈利，这我已经告诉你了。”伏地回答。他依旧望着远看不到边际的黑暗沼泽，语气平平，“趁早放弃不切实际的希望。”

假使他还希望从黑这里套什么有用消息，他又想，那确实该控制自己，保证他们见面的频次。虽然黑本无法相，但现在搞砸的话，他就完全没有翻盘的可能，他将失去他在乎的一切……

哈利突然有种觉，褪去嘲讽与假笑，这时候的伏地才是真正的黑，那个人人都害怕的大黑巫师。“那么？”他尝试继续提问，好带过刚刚一瞬间的心悸。

伏地盯了哈利一会儿。“好极了。”他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随即起，再次像幽灵一样飘移到哈利背后，冰凉的双手慢慢上哈利肩侧。

“我之前已经设想了几种办法，”伏地回答，目光落在银屋外的某，表和声音都带着思索，“必须一个个尝试。”

可你的语气怎么听都不遗憾……哈利别开，没有立刻接话。

伏地似乎也认为这问题没有回答的价值。“克制，哈利，”他嘶声，同时仔细打量着哈利，像在揣摩哈利是否真正理解，“如果你持你不到，那么，”他微微勾唇，“黑王也很遗憾。”

“……我知了。”哈利咬着牙，觉自己的声音像远方飘来的一样模糊不清，“再试试，我会努力克制的。”

哈利瞪着前方那张空椅，拼命告诉自己，不痛也不，只是有儿冷冰冰，忍受一会儿就好。但他还是没法不把那种轻柔的碰往毒蛇方面联想，而他正被一条蛇缠绕的画面足够令他惊吓万分、继而奋起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