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不敢对他怎么样，所以有恃无恐？

“――你怎么还敢提我妈妈！”哈利大吼，瞬间怒气暴涨，几乎气疯了。他一个箭步上前，杖向前，直直地抵着伏地的黑袍，乃至膛。“你怎么敢！”

哈利紧抿着唇，不愿地意识到他还是太冲动了。他是伏地的魂，没错；但伏地的魂显然并不止他一个。若其他魂安好，伏地依旧会活去，他的牺牲就毫无意义。伏地肯定会发现这个，他又该被嘲讽自不量力了……

哈利深了一气。“每周一三五是你提的，”他说，竭力保持语气平稳，“但是最近三个月，没有哪怕一次。”

这话说得大概太一针见血了，哈利非常清楚地看到黑嘴唇紧抿、手背青筋暴起。他的手在长袍袖里握紧了杖，随时准备应对黑可能的发难。

哈利无比痛恨黑表现的游刃有余。“是啊，”他咬着牙说，“为了少一些灵魂遭到残害，不我什么，她都一定会为我骄傲的！”

“哦？”伏地轻声，同时眯起了睛，“最坏不过一死？”

伏地本就缺乏表的脸变得愈发冷漠。“你果然知了。”他轻声，还虚虚地鼓了一掌。“需要我赞扬你吗？”

但伏地似乎最终压抑住了自己。“你最好不要考验伏地的耐心。”他嘶声。

这一燃了哈利。“没有必要？”他尖刻地反问，“你能详细解释一吗？是你慷慨大方到决定放弃自己的灵魂碎片，还是你本无法收回它、因为你本不打算忏悔？”

但黑重新开时说的并不是哈利所猜想的。“第二次了，”伏地声音很轻，“看来你真觉得死亡无所谓，是吗？”他的话突然拐了个弯，“你母亲拼死也要从我手里救你；如果她知你这么置生死于度外，肯定会很兴……”

“不，”哈利怒火上，语气很冲，“因为我想我还知得不够多。假使你不介意的话，我很想听听一个魂到把自己灵魂落也发现不了的故事！”

伏地缓步走房间。他猩红的视线在炉上的方形黑上停留了一会儿，又重新回到哈利上。“有求必应室，嗯？”他漫不经心地说，“只有真正想要的东西，它才会提供给你……所以你确实想见我？”

“就让我们摊开来说吧：我是你的魂；要消灭你，就必须先杀了我。而如果是为了这个目标，我很乐意去死！”哈利一气了回去。

“我觉得这可能不成之为一个问题，”哈利辛辣地评价，“最坏的况，不过一死，不是吗？”

伏地仿佛觉得惊讶而好笑。“真的？你先和我提这个？是说你终于学会扬先抑了吗？”他唇角微微压，径自走到靠背椅边上落座。“但没关系，既然你想知……”他用一只修长的手指着巴，目光落在哈利手腕附近，“因为没有必要，哈利。”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死寂一片，空气几乎凝固成了实质的紧张。

然而伏地无动于衷。事实上，他本一动不动，只垂目扫了扫冬青木杖，又抬起。“难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语气毫无起伏。

“我看来了，”伏地说，小幅，“你们俩是一类人……同样愚蠢，蠢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