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盏茶还小，总跟着她吃茶淡饭营养跟不上，路长歌就每过几天来一次码，赚了钱给他买乳补。

路长歌也不知用什么抹的脸，不怎么汗那灰都没掉，刚涂好的时候路盏茶稀罕的在她脸上搓了好一会儿，就连林绵绵都没忍住歪着脑袋盯着看。

路长歌从怀里掏银，叮嘱，“回去吃顿好的，我还有事，就不用跟着我了。”她没舍得把今日赚的碎银给去，而是给了怀里的银锭，比碎银可多多了。

四人借着喝茶补充力的动作，交换了一信息。

“哪行都不容易。”路长歌扯脖颈上的巾，抹了把脸，用手当扇扇了两。她也累的不轻，长睫上都挂着汗，更别提早已汗湿的发鬓角了。自从了学堂后，她已经很久没来过码了。

路长歌讨好的低哈腰，慌忙小跑过去接着活。若是这时候她跑了，定然会惹的监工怀疑。

乞丐三人组也累的不轻，彼此勾肩搭背，瞧着竟比路长歌还要狼狈。

“有盐，米大盐碎，落在肩上的白..粉.末应该就是搬运的时候磨碎筛掉的盐沫。”为首的乞丐仰喝了一大。

路长歌跟为首的乞丐两人喝休息的时间太长，被监工发现了，立不耐烦的提着鞭往这边看过来。

这么忙了一整天，傍晚领月钱的时候，路长歌看着手里的碎银差哭来。

乞丐三人组立呼一声，齐拥上来抱了抱路长歌，要不是今日累极了实在是没了力气，定然要把她举起来往天上抛两。

她觉得路盏茶如今聪慧近妖，多半是自己当初的功劳，那机灵的小脑袋瓜是她用肩扛麻袋换乳一碗一碗喂聪明的。

如此便是确定了尚母的确是用这商船运的私盐。

“那边的两个，歇够了没有！歇够了就赶紧过来，这两船货今天可是要卸完的，一个劲的偷懒，还想不想赚钱了？”

路长歌笑，颠了颠手里的碎银随即仔细的怀里，跟三人分别后，她便抬脚去了趟衙门。

她们三人抱完路长歌，这才拿着银一哄而散，兴兴的勾肩搭背喝酒去了。

今日赚的碎银虽少，但在路长歌看来却贵重的很。

事的看她年纪轻，叹了气又多了给了两个铜板，“走吧走吧，回去好好歇歇吃好的。”

四人攥着各自的银钱对视一，都笑了。她们四人的意来的不容易，都是命换来的。路长歌平时不在家，是她们三个守着独自在家的路盏茶，心里早已拿路盏茶当弟弟，拿路长歌当亲了。

路长歌手心里磨茧，慢慢攥紧碎银跟铜板，莫名想起当年的自己。那时候她可没这么“矫”，累了一天也是咬牙忍着，这边结束那边就用赚来的银钱去跟人家换乳。

路长歌，“工人们心大，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事，更没有功夫去看自己肩上落了什么，饶是有看见的，也以为是自己汗过多衣服上起了白的汗斑。”

她晃晃手里的壶，“更何况这里加了盐，更难让人怀疑。”

里放了些许盐，为了补充汗时缺失的盐分，免得脱力晕倒。

，实在受不了才到旁边喝歇歇。因为这活是计数的，每个人搬了多少麻袋都有清晰的记录，若是偷耍是赚不到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