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视着中年警官，许衡不卑不亢：“我所乘坐的货船在港区维修，船厂方面可以证明。除非你们能定罪，否则只要超过法定羁押时限――哪怕一分一秒，我也会提控告。”

“28。”许衡坐到另一侧的床沿。

重回座位的警官看看她，低照着誊写个人资料，填到最后一栏才问：“whatareyoudoinghere？（你来这里什么？）”

在此期间，只要她不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即便船方不面作保，警察最后也只能到期放人。

对方轻蔑地笑起来：“拿观光护照就是观光，这里所有的暗娼都是你们中国来的‘观光客’。”

这里面积不大，被隔成封闭的房间，每间房里都有低铺，床和床垫很净。

许衡起脊背：“我是律师，随船靠港。被你们抓住以前，正在沿街观光。”

见此景，许衡稍微松了气：她其实并不了解新加坡的法律，也不确定警方的调查权限，刚才那番狐假虎威只是依照法理行推断――任何法治国家的警察都没有拘留权，留置、盘查只能以一两天的时间为限。

坐在许衡旁的清秀佳人扭着走上前。

“我叫孙木兰，你呢？”

停顿片刻后，她用英语将这段话复述了一遍，并在个人品申报的表格上备注清楚，拍拍手站起来：“好了，警官。我该去哪里？”

“……许衡。”

在国和政法机关打交的时候，还听过更多难听的话，这明显的挑衅本不值得理会。

许衡顺着指引，接受了搜，和之前的少妇一起，被关了警署地室。

中年警官很不耐烦，站起用线打了个电话，很快便有五大三的印度裔女警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柔若无骨的少女行拖房间受检。

“多大了？”

对方这时的态度已经发生明显变化，虽算不上客气，但明显收敛许多。

没有外人在场，孙木兰明显放松很多，两脚翘起搁在床沿上，冲许衡打招呼。

警员刚刚把监室的大门锁上，少妇便踢了双拖鞋过来：“穿吧。”

借着走里昏暗的灯光，许衡第一次看清对方的长相：厚重的脂粉掩饰不住角眉梢的纹路，凌乱的衣衫，过于丰满的乳*房显得很不自然，其他*在外的肤和脸上有着明显的差――夜幕匆匆一瞥可能误以为这是位少妇，走近了才发现她已然不再年轻。

许衡很自觉地走到办公桌前，交自己的护照：“你好。”

冰冷的声音回响在空的房间里，击碎了少女的最后一勇气。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投监牢。

她明显没有少妇那么冷静，在警车里已经哭了一路。如今梨花带雨，就连为女人的许衡都看得心疼：“uncle，我是来念书的，一时鬼迷心窍……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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