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呢？”

方随汗：“来过就来过，没来就没来，什么叫算来过？”

了市区，方随有些失望：“我觉得洛阳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方随和楼涉川了飞机，已经有专人过来接机。

孟忆抱紧了猫,低叹一声：“段仲，前世已了，何苦求。”

“正是这样。”楼涉川突然轻抚了一他的鬓角，“千年前也好，现在也好，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路上,楼涉川问方随：“你以前来过洛阳吗？”

楼涉川：“嗯？”

车外有现代楼，也有千年古树，街还是千年前的名字，走在上面的已经是千年后的人。

段既往看着那只猫,冷冷一笑：“不过是一只畜生。”

楼涉川想了想，：“算来过。”

猫又大叫一声，要去挠他。

方随手肘撑着车窗，倒是很看得开的样：“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方随又，“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当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还是生活本啊。”

方随望天：“我以前有个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喜叽叽歪歪，对城市化程大肆批评，老说现在的城市怎么怎么破坏历史的痕迹，一次两次还好，但是他实在是有过了，反正只要盖了楼的地方都被他骂过，数典忘祖都用上了……刚好我不怎么喜这个老师，就和他大战了一场。”

楼涉川：“很久很久以前来过，现在都记不得了。”

方随：……楼叔这看着也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啊。

，忙弯腰去抱猫：“三狗不要乱来。”

他说：“作为游客，我当然希望洛阳能够重现当年的盛唐景象，可以去一一印证历史书上的故事，可是有时候文明的发展与历史的保留是有冲突的，历史上的城市能够得以保留当然很好，可是现在活着的人更为重要，他们需要更好的生活环境，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活着的人与死去的历史只能二选一的话，我会选人。”

楼涉川看着他，里似乎有着一丝欣：“你还想过这些？”

方随摇摇：“没有。”

方随睛轻颤了一，楼涉川的指尖就在他的脸颊上，让他有微微的异样，他眨眨，突然抓住楼涉川的手：“楼叔，如果有机会碰到我以

“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恢弘，好像缺乏十三朝古都的气势。”方随看着这个对他来说显得有灰扑扑的城市。

帝都迁徙，枢纽东移，当代洛阳已经不是千年前八方来朝的皇城，经济重心的偏移也使得城市的发展没有跟上东，城市面貌介于古典与现代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

大猫在她怀里依然不停挣扎着要去扑段既往,不过力气明显小了许多，被她安抚了几，就渐渐安静了来，只是一双琥珀一般的猫依然非常不友好地盯着段既往。

段既往看着孟忆，一字一顿：“因为我也恨他。”

“我说了才能了。”段既往阴冷地看着她，“如果我的痛苦不能消解,那么你们都要陪着。”

“如果你真的他，为什么不能放了他？”

楼涉川看着车窗外，新楼古树在他的睛里一一淌过：“大概没有哪一个城市能够永远屹立不倒，也没有哪一个朝代能够千秋万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