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程阿姨。”
程虹抬tou看了看他，保养得当的脸上louchu的一丝惊讶转瞬便消失了。
她的表qing恢复如常，淡漠冷静。
“难得你还认得chu我。”程虹唇角微扯，笑意也仅止于此，“陆繁，阿姨有几句话要跟你谈，咱们到那边去。”
程虹指了指不远chu1。
小区里唯一的一张长凳在那儿。
陆繁跟着程虹走过去。
程虹坐xia了，他没坐。
gao大的shen影笔直地立在落日余晖中，他手中拎了个袋zi，里tou的鱼tiao了tiao。
☆、第13章
陆繁一直没开kou，他安静地听程虹说。
程虹声音温平，语气也是平静无澜的。
说到末尾，程虹zuo了个总结。
“客观说，以现在的qing况，你的确远远pei不上倪简。她选了你，显然不是令人满意的选择。”
陆繁神se不动。
“倪简的xingzi我最清楚，她对我满腹怨言，但她不明白，作为母亲，有一个这样特殊的孩zi是多大的压力和负担。我对她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她跟正常的孩zi过一样的生活。她的耳朵……”
提及倪简的失聪，程虹的脸se明显变差了。
她停顿了一秒，说：“这件事是我的过失。也因为这个，我付chu的心血比其他母亲多chu几十倍，但她太任xing，我培养她去zuo世界ding级设计师，她白白放过机会，偏要画漫画，我让她跟我去纽约，她宁愿缩在西雅图，现在又是这样，不回北京，跑到这儿来……甚至，为了跟我作对，不要我挑的男人，选了你结婚。”
程虹冷淡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语气微有缓和，“但你放心，我不是来bi1你们分开。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个叛逆的孩zi。她gen本没长大，浑浑噩噩，心都玩野了，不知dao自己要什么，不懂社会，更不懂婚姻，只能靠我来为她打算。”
陆繁看着她，黑漆漆的yan深了些。
他没chu声打断，依旧面se平定地等她说xia去。
程虹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换个工作吧。”
陆繁微微一震。
“我可以给你钱，也可以给你机会，你要创业，还是zuo其他ti面gao薪的工作，我都可以帮你解决，甚至……你的学历也可以……”
“程阿姨。”
陆繁骤然打断她，“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倪简呢？”程虹皱了眉，“你那算什么工作？你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倪简买件衣服！”
陆繁不语。
静默了半晌，程虹以为他已经被说服了。
她低tou打开手包，从里tou取chu一张名片，就要递过去时，陆繁开kou了。
他的声音低缓、平静，有旁人难以听chu的沉重，却唯独没有自卑与怯懦。
他说：“她缺的，不是衣服。”
——
jin屋时，天已经ca黑。
陆繁把门关上，jin了客厅。
倪简正在沙发上睡着。
她脸朝外面，长发顺着沙发檐垂xia来。
陆繁站在门kou看了一会，拎着菜jin了厨房。
他把袋zi放在墙角，正准备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