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迷香可是一闻便会立即晕倒？”

许是我太过沉默，宁恒垂首：“太后可否转？”

我笑：“这千丝草不用也罢，味闻着怪难受的，致远明日便搬到北阁去罢。北阁里不曾有这么多闺阁之，兴许你会喜。”

我恍然大悟，当即便转过了。后衣袂窸窣，我心中忽地有些微妙。不曾思这微妙来自何时，宁恒便已低低地开：“太后，致远可以了。”

我转瞅了瞅他，宁恒只穿了里衣，鬓发上沾满了气，湿湿地紧贴在大脑门上，他的脸颊红扑扑的，整个模样和今日站在皇帝后时截然不同。

宁恒颇是尴尬地：“致远赤，怕是污了太后目。”

忽地，我闻到了一异香，我颦眉问：“这是何味？”

歉这种事我似乎不曾过，是以如今让我拉面同宁恒歉也不太可能。我问：“这几日你在朝中可有遇到什么困难？”

无论怎说，我都是苏家的人。我不过在自己府邸里停留些时刻，便会意识全无地被人抬来。究竟是谁这么对我？莫不是苏府

宁恒轻声：“太后请讲。”

我心里颇是不解。

我一愣，“什么？”

我倒是知麝香能令人胎，不曾想到千丝草竟也有此种功效。我笑：“你在这方面倒是知得清楚。”

“坊间的迷香……”我蓦地想起我前几次在苏府里晕倒，第一次晕倒是因为喝了酒，我意识迷糊倒也无话可说。但第二次我一丁酒也未喝，仅在祠堂里待了半个时辰，来后不过同那赵姓小厮说了几句，而后便觉一晃，痛裂，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似的。许是因为我被人了迷香？

“这倒也不是，得看迷香用料的多少。用料多一些的会立即晕倒，用料少的则是迟一些。”

恒，委实想让人一吞去。

看来皇帝将宁恒保护得很好，一朝重臣成了面首，朝中的那几个老顽固想来也会借机为难宁恒一番，不曾想到竟是没有。

宁恒：“前些年驻守边疆时，识得一大夫，他对草药一类颇有研究，致远跟着学了一段时日。”

宁恒笑：“并不多，仅是能认得一些草，以及知晓哪些草对人有害或是有益。就好比这千丝草，闻多了能致使胎。又好比坊间常用的迷香，亦是采了草提炼而成的。”

常宁的公主府还未建成前，她常常来我福里陪我说话，有时遇着了天过晚，她便在我这福的东南西北阁里睡，西阁是常宁的最，是以里面摆满了许多常宁的用品。我望了望这西阁，胭脂粉珠帘幔帐，轻轻浅浅，委实不像是一男的房间，难怪宁恒不喜。

宁恒愣了，回：“是千丝草的味，致远不大习惯脂粉味，遂去了太医院要了些千丝草，驱除异味。”

宁恒：“没有。”

“如此便谢过太后了。”宁恒走到檀炉前，挑了挑盖遮住了香气，又：“太后有孕，不宜多闻。闻多易有胎之险。”

“哦？”我挑挑眉，“你学到了什么？”

我顿了顿，此时方想起我来西阁的目的，遂清清嗓，：“致远，哀家要同你说一事。”

这宁恒倒是奇怪，在我面前和在皇帝面前竟是如同两人一般。我想起梦中的宁恒，莫非这宁恒会变脸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