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一个接一个，倒是接得顺溜。我方才受了些惊吓，此时也无心同她们计较些什么，遂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都去。雁儿，你留来。”

“欸？你也见到了？”

没想到这雁儿手不错，对鬼怪之事却是如此害怕，终归还是个姑娘家。思及此，我也不恼雁儿今日的表现了，我哭笑不得地：“你别乱想。”

雁儿面一白，“太后的意思是这山中有鬼？”

我抬望了望方才闪过黑影的地方，外秋风乍起，枝桠晃动，我心里松了松，：“无碍，不过是了噩梦。你们去罢。”

如舞也：“娘娘倘若真的要喝茶的话，如舞这就为娘娘去沏君山银针。”

我本以为昨夜不过是我多想了，但今日我在外赏山中秋时，却听两个挑的小和尚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但林中寂静，我听得甚是清楚。

我暗自发笑，这两个小和尚真有意思，说起话来跟说书楼里讲话本似的，

待房门一闭，我开：“你方才可有觉什么异样来？”

如诗：“如诗在寺庙里寻了番，的确没有碧螺了，只有君山银针。”

她们退时，我又望了窗外，秋虫又唧唧作响，我叫住了如歌，“给哀家沏壶碧螺来。”

我惊得冷汗涔涔，从床榻上坐起后，意识地就往桌案上摸去，想喝杯碧螺定定惊，却未料到摸了个空。我此时方想起我在寺庙里，一时也忘了吩咐人们备好碧螺。

我皱皱眉，如画又：“太后娘娘，寺庙里似乎没有碧螺了。”

我一惊，立喝：“谁！”

“怎么怎么？”

雁儿哭丧着脸。

第二十五章

山林里的半夜特为寂静，秋虫唧唧作响，更显山中空灵。我用帕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思及梦里的宁恒，我心中愧疚油然而生。

雁儿一愣，“什么异样？”

我果真真是个心的人，明明今日还得不错，如今夜里倒是念起宁恒来了。也不知如今宁恒在些什么，也不知那好的平国王君会不会看上宁恒。

我笑：“哀家不过是同你说笑罢，你回去歇息罢。”

雁儿应了声“是”。

我抿抿唇，“你可有觉方才外有人？”

如歌的影顿了顿，她似乎有些犹豫地和如画如诗如舞对望了一，而后方转：“太后娘娘，陛曾吩咐过，半夜喝茶伤，太后还是少喝为妙。”

这回可是轮到我愣住了，雁儿哆嗦着嘴唇：“我早就听人说山中幽鬼多，皇家寺庙的龙气也难以抵挡。没想到我们一天就遇着了。”

“诶，你也知晓的，这重光山有回山崩，也不知埋了多少农在山底，后来建了这寺庙，有皇气震着，况才好转了些。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就觉得一到夜里就阴森森的，昨夜我来了如厕，也不敢乱瞄，结果……”

我轻叹了一声，转回床榻时，却猛然瞥见外闪过了一黑影。

我的话音一落，如歌如画如诗如舞还有雁儿立即匆匆了来，雁儿亮了房里的灯，如歌问我：“太后，可有不妥之？”

“没，只是听说。”

凄一笑，而后纵跃那条不知何时现的江里。

“似乎有不净的东西跑我们的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