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老人枯瘦的手指落在了他嘴唇上，“别说话，别用那些蹩脚的借来敷衍我，那只会让我更加轻视你。”

闫礼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用力紧了白封的名册，咳得深深弯腰去。闫桓知这位大哥的肺一向不好，每到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咳嗽，然而病因是什么他却不清楚，只知大哥每次咳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父亲就会异常心痛的神。

“爸爸，为什么要把千山会给他？他害死了啄木鸟，或许还有……还有……”闫桓咬着牙，却迟迟说不那个名字。

老人只是冷笑：“希望你知自己该学些什么，我会让老陈送你到国外去，等你次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可以明白我今天所的一切。”

“可是爸爸……”闫桓惶然地看着他，“我会慢慢学的，我会比闫礼得更好。”

闫桓呆了一，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他满心都在想着那件事，竟没有捕捉到老人底一闪而过的忧伤。

他毫不留地直起：“你要千山会，尽拿去，不用偷偷摸摸地拉拢那些被我遗弃的鸟，”那本白的名册被丢到了闫礼脚，“拿去吧，现在，或者是等我死后，你可以随时接替会长的位置。这是我答应过的事，绝不会更改。”

半月后，陈明同带着黑压压一群保镖将闫桓送上了飞机，他搓着手笑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老人严厉地呵斥了他，“你本就不懂千山会是什么，你也不懂我们这行的规矩，说到底你本什么都不懂！”

果不其然，刚才还神冰冷的闫老渐渐垂了眉，他深深地看了闫礼一，才开：“以后，你名义上依旧是闫家的大少爷，不过闫家的事再也与你无关了。”老人无力地挥手，了逐客令，“去吧。”

闫桓紧紧盯着那本被丢在地上的册，几乎都要把册盯一个来，他很想上前去，把它抢过来，或者至少把最后那页撕来，可是父亲的威严震慑着他，让他和闫礼一样，一动都不敢动，像是两尊雕像。

老人拄着杖缓慢地向他走了过来，忽然伸手住了他的肩，止住了他的颤抖：“但是……你也是我的儿啊。”他长长地叹气，“还记得那年你爸为了救我而死，我答应他会把你当亲生儿抚养长大，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最后还是闫礼动了动，他俯捡起了那本册，表很犹豫，看样是不知要如何应对。而老人已经低声笑了起来：“或许本就不需要什么接替的手续，毕竟有几只鸟早就在替你办事了，不是吗？”他顿了顿，换了告诫的吻，“闫礼，如果我是你，在接手千山会之后就会立刻把那几只鸟清除掉，毕竟对于千山会来说，忠诚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会背叛我，将来说不定也会背叛你。”

闫礼抬起，满脸是泪，看起来痛不生，他沙哑地开：“父亲……”

这闫礼的脸是真的变了，以前有过敌对帮会的人绑架了闫桓，那些人的场，让人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我年纪大了，这些年脾气不比从前，可是有一件事是我的底线，”闫老阴沉沉地看了他和闫桓一，“那就是绝不允许别人伤害我的儿。”

还想说些什么，可老人已经挥手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