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表活像是死了媳妇。”

一炷香过去，季玄还在外面站着，冷天鸣走了过去。

“是啊，我喜他。”季玄回答的十分坦。

冷天鸣：“但他……罢了，师兄兴就好。”

看着冷天鸣的表，季玄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一丝残忍。他并非十三，却在这里斥责冷天鸣――十三曾经最疼的师弟。

思及此，季玄叹了一气：“小天，你何必来找骂？”

季玄险些一个踉跄。让他一个穿过来的人，只知千字文而且还不会背的人去教书？还是别误人弟了。

若站在这里的真是十三，恐怕十三心里是不忍的吧。如果真的心疼一个人，哪怕他了天大的错事，也会原谅他。

“也只是想想罢了。”

季玄：“我如今活着都难，还谈什么打算。”

季玄转过，一袭白衣加上俊的容颜，让他在月光恍若仙人。他：“他在意的不是我，是你的命令。”

撩人的夜，将季玄原本就明的眸另覆上了一层温柔：“陈非极为忠诚，对别人吩咐的事不会有丝毫的糊，他待人也极为怜悯，同弱者，却也不畏者。”

掌心猛地收紧，话已经脱而：“师兄喜他吗？”

视线微转，冷天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正因为不恨，所以才更加痛苦。冷天鸣明白他的意思。

千言万语，汇两个字，师兄。

“师兄很在意他。”

“师兄如今有何打算？”这句话曾经冷天鸣问过，在天牢之中，那时季玄说话字字诛心，犹言在耳。

他要季玄活着，而且是好好的活着，自由的活着。那么便代表，最终季玄无法走到目的地，或“暴毙”或“病死”。

他：“比起教书，我现在更想当一名游侠，也免得辜负了师父传授的这一武艺。”

“师兄很惦念陈非。”冷天鸣眸光微微一闪：“据说陈非也着实在意师兄。”

这是他的心里话，一天到晚被追杀，睡觉都害怕被人悄悄抹了脖。这样的生活，他还真不知该怎么打算。

冷天鸣：“也好。”

季玄回过看着他，眸光平静：“但他终究是枚弃。”

之所以说当一名游侠，也不过是不想受冷天鸣控制，至少别让冷天鸣知他在哪儿。

陆羽正跟去，却被冷天鸣一个手势制止了。

季玄：“毕竟是路上唯一可以说话的人。”

冷天鸣勉笑：“

“你在其位，不得不，我不恨你。”丢这十三个字，季玄转往门外走，背影略显单薄萧瑟。

季玄：“若我不想他死呢？”

“我记得师兄以前说想要当个教书先生，不知师兄如今是否还这样想。”

冷天鸣猛地抬，颤声：“师兄。”他以为他的师兄真的不要他了，没想到……

如此一来，除却一两个冷天鸣极其信任的暗卫外，同行的所有人都得死，包括陈非。

他虽继承了十三的记忆，脑里也有十三学武识字翻书的模样，奈何记忆终究是模糊的，他还是无法到像十三那般六艺皆全。

他看了看草叶上的珠：“回屋吧，也不知陈非现如何了。”

冷天鸣心里，痛却不能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