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非八王所为，又能是谁？冷天鸣还在这里，太岁上动土，岂非找死？

陈非居然也笑了笑：“那我只能和你一起逃跑了。”

他接着又发一声叹息：“如今我虽未落榜，却混到如此落魄的模样，怎敢求娶。”

季玄问：“你很喜她？”

若换前日，季玄定会以为又是八王从中作梗，但冷天鸣在这里遇见的事八王全都知，所以会暂时收手。

“不是这样，她家中是赫赫有名的大，她并不嫌我贫寒，但她爹娘却不同意。”

他：“达官贵族弱冠娶妻，民间更是十几岁便寻了良，怎么陈大人如今已二十过三，却还是没有妻？”

顿了顿，他又调侃：“到时你可要把我看好，我若是跑了，你就是帮凶。”

“那我还是别见她的好。”

陈非不知忆起了什么，眸底竟浮一丝温柔：“我家穷，娶不起妻，但有一女与我约定好，待我登科及第，她便嫁我。”

他不仅仅是对别人的变化十分锐，对于自己也是一样。

看陈非暗自懊恼，季玄暗笑：“陈大人莫不是在后悔自己不是女儿？”

“不是，我是在想，我怎么与一个犯人讨论起这种事来了。”

季玄看了看陈非：“陈大人年岁几何？”

他再问：“那女芳龄几许？”

茶杯的掩饰，季玄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看来这其间的事，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季玄窃以为陈非很傻。他：“若那女真心与你相好，便是你穷的叮当响，也一样会追随你；反之，若她无意于你，便是你誉满皇城，她也不会多看你一。”

他是玩笑话，陈非却忍不住想多了。若自己真的变成个姑娘，怕是会很丑吧。一个丑姑娘，季玄定然不愿意带着一起走，幸好自己不是个女人。

陈非：“很喜，她是个很有灵气的姑娘，你若是见了她，也会喜她。”

原本觉得自己如

“虚岁二十四。”

并不明确，只有有人罪结案，能让他们得些利益即可。但现今风一变，他们竟不惜得罪县令以讨“公”。

听陈非叙述了的经过之后，季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模糊的判断。他：“明日你我去走走。”

迎着陈非的笑容，季玄反觉得有些难受。对于陈非，他是激的，但是现在，他已经觉察到，这份激已经开始变质。

“陈大人果然明智，你若是个姑娘，我一定带着你逃。”季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或者，那人本不知隋帝在这里。

“我喜她，她喜你，你喜她，我岂非是给自己找罪受？”

“为何。”

十六岁于季玄看来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但放在这里，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转念回过神来，又暗斥自己，瞎想什么东西。他们一个是罪犯，一个是押解官，原与这件事风不相及的。

“到如今，应是二八年华。”

陈非笑了：“确实。”

季玄一愣，原来有人如此狗血的故事，贫寒的书生于富家小。

季玄实际已经二十九了，但依十三的记忆来看，这只二十四岁。

“那就是才二十三。”季玄眸微眯：“我虚长陈大人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