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暂时不再思考这件事，转而吻了吻陆研的额，询问：“好了么？”

陆研意识看向两人后光线昏暗的楼梯，大脑蓦地一片空白，接来会发生什么本不言而喻……

了，继而转看向来时的方向。楼梯间的门第二次被人打开，在监控探局限的角度，紧随其后的那人只了一个侧脸，但陆研几乎是瞬间认了来人的份。

这时，画面中的两人明显发生了争执，那女人转要走，李淑君上前把人拉住，推搡一切朝着既定的轨迹合辙而去。而监控静默的黑白画面就如同一位冷漠的旁观者，陆研则透过这位旁观者的，看清了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事。

那一瞬间，他莫名到了一阵心惊。

“那怎么一直不说话？”顾璟霖把人抱起来，让陆研看着自己。

——再没有旁人在场的偏僻楼梯间，李淑君叫住了那个怀孕的女人。

是李淑君，是年轻时的李淑君！

陆研脸上看不绪，很平静地与他对视，说：“因为冷静来以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又因为某种原因而轻颤着。顾璟霖垂眸凝视陆研的双，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联想到了在他还没有接受他时，这小家伙哭红眶，排斥而又拼命压抑的模样。

难她是……

“还好，就是刚明白过来的时候有接受不了，倒不是因为难过什么的，大概就是一种‘原来是这样么’的心，缓缓就好了。”陆研侧枕在他的肩窝里，小声说，“幸好我没跟她一起生活过，不然一旦真的有了，在知死因以后就很保证不冲动了。”

陆研很听话，等顾璟霖落座后便乖乖坐在他上，缩怀里不动了。

陆研彻底震惊了，握住鼠标的那只手甚至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陆研猝然回过神来，静了半晌，他十分茫然地转看向对方，用一种试探的吻问：“那是我……妈妈？”

“应该是吧，”顾璟霖回答完，便扣着陆研手臂把人拉起来，说，“来，我抱会儿。”

那时这世上只有一个张天启明确知陆研的份，也知他在人在哪里，那么陆承瑞能够获悉的有关于陆研的消息，这些消息从何而来就可想而知了。

等到视频播结束，陆研却依然盯着已经黑了的界面。

这些东西会在张天启手里，说明当年替李淑君善后的人就是他。可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他救了陆研的命，甚至后续交付儿童福利院的相关事项都是自他的安排。

顾璟霖简单浏览完容，注意到陆研是个早产儿，质很差，诊断结果一栏的问题列了七八项，放任不是绝对不可能活来的。

——这是张天启透来的视频资料，这里面记录的是李淑君的罪。

她是……

在他后，顾璟霖俯过来握住他拿鼠标的那只手，替他关了播放。

顾璟霖摸了摸他的，另一只手拿过鼠标，开附件的图片——那是全英文的生证明和诊断书，来自迈阿密本地的某家公立医院。

这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