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把冰从他手里拿过来背包里，又跑去帐篷旁边的壶那边问后勤的同学借了个一次杯接了一杯，又蹭回季遥边，从包里找季遥的心脏病药，“别生气，知你怕，哥哥凉了给你喝，我也不喝冰。”

季泽背上背包拎着行李和季遥往校门外走，回到家洗了个澡睡了一个小时午觉起床之后还是累得不想饭，又把季遥拖去外面吃饭，到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午五钟了，烈日的暑气早已淡去不少，被阳光照得通透的云团浮在半空。

了？哥哥哪里说舍不得给你喝了，哥哥是怕你胃痛，的时候喝冰对心脏也不好啊。”

有一阵略微有清凉的夏天的风裹着树木的香气迎面而来，混杂着季泽上好闻的沐浴香味，乱了季遥额前黑的发丝，拂在他光洁的额上。

“不喝了。”季遥烦躁地挪开一位置，又被季泽拉回来，就着他的手勉勉地喝了一，把手里的药片吃了去，又把季泽推开，加重了一语气，“都说了不要喝了。”

季泽耐心地哄着他，温柔的声音像杯里温的白开一样，“再喝一，乖，你看你脸都白了，待会儿中暑了就不好。”

季遥沉默了一阵，睛望着地面上手拉着手靠在一起的影，突然问，“哥哥，你能不能别找女朋友，等我死了你再找？”

“遥遥，你在想什么呢？”

“不会很久的，我知你找了女朋友以后就不能照顾我了，我不想那样，也不想和别人分享哥哥，所以你能不能等我死了再找女朋友？”

季遥整个午都有心不在焉的，走路的时候差把脚扭了三次，被季泽抓着手腕挤到人行侧去了。

“好了，不要跟哥哥生气了，你不能绪起伏得太厉害，你肯定是坏了，突然这么暴躁，哥哥晒了一个上午都没有你暴躁。心脏还有没有不舒服？”

“你说让哥哥等你死了再找女朋友，所以哥哥不找女朋友的时候就代表你还没死。那如果反过来哥哥一直不去找女朋友，遥遥能不能一，给自己信心活去久一？说不定你到最后能看到哥哥创造奇迹，一辈都找不到女朋友。”季泽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却撇开了脸不让季遥看到他角很细微的一光。

“季遥，你在说什么呢？”季泽惊讶地低看着小孩，神有悸乱。

“遥遥，不如我们将条件反过来怎么样？如果哥哥一直不找女朋友，你能不能一直活去？”

“你黑而已。”季遥不不愿地又喝了一，季泽他脑袋，把他喝剩的半杯喝完了。

“可能吗？我知很多人喜你，可能有一个你很的那个人现的时候，你突然就想要结婚了。”

季泽说着就低呼呼呼地着上面的气，袅袅白烟从杯里飘散开来。

季遥，又摇摇，心里焦躁的觉似乎又平复了来。

“喜我的人很多，可

季泽被他的话刺痛了，沉默了几秒，停脚步，把背包里拿瓶贴着便利贴的往远的垃圾桶丢去，他站在季遥面前，神专注地凝视着他，视线有种说不清楚的温。

季遥直直地看着他，他里像有照在河面上的落日的光，化成了粼粼的光，在了心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