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环业是不是离着破产不远了？”

应着房外哭号盈天，初念雨最后扑上前去，带着撕心裂肺一般的恸哭失声。

“生死相许……也该是相许才行。”

等他绕过了收拾材的工作人员，看见了站在康成幄旁的人是，杜文瑾才明白了原因。

“……”

望着初念雨的神温柔。

最后一字，尾音轻如无声，一滴清泪坠。

卸完妆来，杜文瑾发原本刚拍完戏应该其乐的剧组里，此时的氛围着实有奇怪。

白沐笙望着初念雨的眸里，焦已经有些散了。

“筱琪，你这么个哭法，之后的杀青宴可就只能成熊猫去了啊。”

…………

见李筱琪从之前的戏里脱来，杜文瑾轻笑：“好好好，不不，你别继续哭就行。”

初念雨终于再忍不住，泪顺着脸庞止不住地淌去，她攥着自己的袖在白沐笙的唇角用力地拭，却怎么也止不住那涌来的暗红的血。

“对不起沐笙……沐笙……对不起…………”

“把你让给他……我才不肯呢。”

“沐笙――！！”

“念雨……你还记着那首词的后面……是怎么唱的么……”

白沐笙的声音微微沙哑，他低去，目光深地看了那酒杯一，然后又抬起视线，落到初念雨脸上。

拍摄镜前哭嚎的李筱琪声音稍低，但还是压不住的余音在片场里响着。

白沐笙却恍若未查，依旧抿着唇望着初念雨轻笑。

“卡！！――过了！”

只是还不等第二句话，一丝血迹已经从他的唇角溢了来。

“沐笙……沐笙……”

――

么。”

导演助理从一旁赶过来，满面笑容，“待会儿卸了妆换换衣服，剧组一起去杀青宴，两位大功臣可一定得到场啊。”

唇畔的血越涌越多，顺着白沐笙的颌一直了去，而他的指尖在初念雨的脸旁轻轻地颤，笑意也带着声线微抖，“我本来想应你喝的，可我还是不舍得……若是让你喝了，成全了你们，那我岂不是孤零零地待在这世上了……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两位辛苦了辛苦了――”

碧玉杯从空中跌落。

他伸手去，指尖顺着初念雨的面庞，将女的发丝拢到一旁。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白沐笙撑着越来越模糊的意识，断断续续地哼唱，“……千山暮雪……只影、只影向谁去…………”

――

李筱琪闻言倒是破涕为笑，“熊猫才不！”

康成幄一声落，片场众人恍然回神。

刚倒去的“白沐笙”坐起来，接过旁边小助理惶然递上的巾，倒没急着先去自己嘴角的“血”，而是扶住了哭得睛通红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的李筱琪，将巾递了过去。

咔嚓一声。

刚结束最后一场戏，杜文瑾心大好，连对着方之淮的吻都轻松玩笑起来：“这要

前的景与人，耳边的声与哭，都渐渐变得模糊，仿佛是远在天边的事。

杜文瑾和李筱琪一个漱着“血”，另一个红着睛着泪，此时也都跟导演助理应，然后各自回化妆间卸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