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儿听得耳发红，却一句也不敢反驳，任着氏说去。

“无非是忍着罢了。”宁致远淡淡地说。

氏还在哼哼，直到把家里几个“吃白饭的”全拐弯抹角地骂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珏儿红着眶，走过来，扶起被莫炯炯踢翻的花盆，小声：“卷哥哥，你别生气，嫂嫂她……人不坏的。”

“呦，小小年纪，还没嫁人，倒学会招蜂引蝶了。”氏话说的越发难听了，“这一倒是和你那赵姨娘学了个十足十，别的没学会，光学了这些浪功夫。”

只有这样，才能安然度完一生。

珏儿低着，声音如蚊般细小：“我……我只是来看看两位哥哥……”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为这百草园的家，自然要多留些心的。”氏气短，见说不过宁致远，便将矛指向了珏儿，“都是要嫁的人了，还不回屋老老实实呆着，在这里厮混些什么！也不怕外面穿些不好的事来，丢了我百草园的脸面！”

所以他不问，不，不气，不急。

莫炯炯心了：“好妹妹！我是替你不值啊！看在你喊我哥哥的份上，你说句话，你只要说了，我上就去问候那个八婆的祖宗十八代！让她今晚彻底失眠！”

招手唤来几个人，开始里里外外仔细地翻找，连盆栽里的土都动了一遍，得满地都是泥土，这几个人这才罢休。

他哪里想成大事，他只想平淡地过完一生，了无牵挂，不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

宁致远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夫人惯会说笑的，没拿的东西要如何藏？”

氏欺负她，除了一个还算面的车队和几个陪嫁丫外几乎什么也没给她，可怜那小姑娘，天不亮就爬起来梳妆更衣，却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不委屈的模样。

莫炯炯也明白，只是气不过：“那你说怎么办？就这样任着她骂？”

宁致远笑了笑，没有接茬。

宁致远和莫炯炯偷偷跑去看珏儿，珏儿已经换上大红喜袍，脸上的胭脂红扑扑，看到两人，脸

（八）

珏儿今日就要嫁了。

“可怜我百草园家大业大，偏偏败在了几个小浪蹄的手上。”氏哼哼，“所以要我说，就该早些打发了，省的烦心。可怜你那哥哥心，偏要养些吃白饭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两重……”

莫炯炯早就呆不住了，一脚踢翻脚边的花盆，恶狠狠地骂：“妈的！”

莫炯炯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宁致远：“学霸，你真能忍，不对，该说你心真大。掉到这里也不急，被人骂也不急……我觉你能成大事，真的。”

宁致远苦笑：“你急什么，珏儿后天嫁人，你我还不知要在这里呆上多少天呢。你现在了恶气自是舒，以后咱俩怎么办？”

没找到红玉，氏心有不甘，却还是笑着：“看来倒是没藏在这屋里。”

宁致远想着，又喝了一茶。

“我靠，她都说成那样了你还不气？”莫炯炯只觉得一气憋在心里，没有地方发，“你也真是能忍，要我说，就该和她撕一撕！妈的！当谁不会骂人还是怎的？欺负人也不带这样欺负的！”

宁致远拍了拍莫炯炯：“生那么大气嘛？”

珏儿吓了一，赶紧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