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忙乎着午饭的陈妈妈很诧异的看着手里还拎着档案袋的陈珏，不是说去报名了吗？怎么又把资料拿回来了？难不成是不符合条件？

陈珏不急，陈家爸妈却开始着急起来。每每提想要把陈家舅舅请来家

“你来，是……”

“快递？不是有邮局吗？”

“呃，咱家这儿还没有快递吗？”

陈珏切黄瓜的手一顿，“嗯，半路上碰到了小舅舅。他让我先别急着报名，等他探探路再说。”

陈妈妈松了气，虽然她和丈夫默许了儿的举动，但依旧心里没底。好歹她的小、弟、弟也是大学生，怎么样都比她们这种平民知晓的多，了解的多。

陈珏简单的叙述一番后，陈家舅舅皱起了眉。他不像陈家爸妈那般对一些国家政策不了解、没见识，他只是略略听了几句就明白他这个外甥打的是什么主意。

等二家相继传来外甥、外甥女考上名牌大学的消息，外甥为家里置办门市店面，外甥女外企工作，每月给家里寄回千把块钱后，他就知了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陈珏哽住了。他忘记了，这里是边境小城，不是那个繁华至极的一国京都，有些事，该学着习惯，遗忘了。

陈家舅舅找了个距离政府大楼不远的一家休闲咖啡语吧，他们现在正在一个单独的包间。刚一落座，陈家舅舅趁势把门掩上。

“没什么，就是炖个豆角，拌个凉菜。”

“今天，还顺利？”

“也就是说，参加西计划无非就是想为自己日后的档案上镀层金？”

“妈，我回来了。”陈珏换鞋，顺手把装着档案袋放到台几上。“什么好吃的呢？”

“是。”

“这样吧，”陈家舅舅把烟回烟盒里，“你也先别急着去报名，我先去问问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门。”

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急的陈珏赞同的应，俩人简单的叙旧几句后，各回各家。

妹中最靠后的那家。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爷俩找个地方好好说说。”

“我爸呢？”

陈珏走厨房，陈妈妈正在忙着翻炒锅里的豆角，他洗洗手，从冰箱里拿两三个灵灵、矮胖胖的黄瓜，去刺，清洗。

“如果只是为了镀金，也没必要非得参合西计划里去。”陈家舅舅两指夹着烟，从左至右过鼻尖的同时轻轻嗅了一。“你今年毕业？”

一连两天，陈家舅舅都没有给个准信儿。陈珏也不急，小舅舅不是个信开河的人。没有消息传来，只能说，那里面□□，深到连小舅舅都不得到不谨慎对待。

谢绝推拒了小舅舅递过来的烟，陈珏。他的这个舅舅因为是外祖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无论是在父母兄面前，还是小辈中都是一个说话很有分量的人。较比远在黑龙江倒买倒卖很是明势利的大舅舅来说，小舅舅要更得人心一些，也更明白事理。

“哦，在店里了。”松缓神经后的陈妈妈翻炒着菜，“这段时间店里的订单很多，为了让买家早一收到货，你爸爸都是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把货包裹好然后送语邮局去。”

似乎是对方的反应超了他的预料，陈珏怔愣了片刻后，跟在陈家舅舅后一起离开了政府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