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了胜仗回家，两人心一直不错，但现被婉清这一闹，顿时都沉重来。回主楼时，一路各有所思，都没说话。

佩儿眶泛了红，小声噎：“从北京回来后，大少神就一直不大好，也叫大夫瞧过，都说没事，就是忧思成疾，这个三少也是知的。”

而婉清对于自己撞到人似乎浑然不觉，捂着打着赤脚，在房间里尖叫着乱转，看起来就像是已经神志不清。

采薇：“我知。那她什么时候上大烟的？”

采薇知婉清这是神状况了问题，也知百年后治疗抑郁症尚且不简单，更别提这个时代。

谢珺

“大嫂怎么了？刚刚好像听到她在叫。”谢珺站在自己房门，看到两人走过来，担心地问。

婉清双手紧紧抓住发，像是痛苦得无法承受一般，片刻后，忽然床，因为动作太大，蹲在她跟前的采薇，被她撞翻在地，吃痛的轻呼一声。

谢珺：“我使署公务忙，也不常回家，听莹莹说大嫂最近神越来越差，靠大烟才能睡着觉。前段时日，我让医生给她开了安定，好像也没什么用。”

她想了想：“这样去不是办法，等明天大嫂清醒，咱们和她好好商量商量。”

谢煊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忧心忡忡问：“没事吧？”

谢煊抬看向他，回：“不是太好。”

两个人走房间，婉清似乎浑然不觉。

佩儿说：“三少你还记得吗？您去安徽找三少前，大少也像今天这样闹过一回。”

直到一声音将两人回神。

“您走了没几天，后来又连着闹了两次，然后整宿整宿睡不着。后来她熬不住，就去烟馆买了大烟，了大烟后，倒是没再闹了，偶尔也能睡上一觉，只是人的神越来越差，也不怎么吃东西。”

“嗯。”谢煊犹豫片刻，还是。

谢煊：“大哥没了后，她就一直过得不大好，这回回北京她家里又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如今母亲和弟弟去了东北，对她是雪上加霜。我们家得好好关心她，不然这么去，恐怕会大问题。”

采薇忧心忡忡朝卧房看去，婉清坐在地上靠在床尾吞云吐雾。比起她离开那会儿，她瘦得更厉害了，面蜡黄，窝深陷，脸颊和唇上都看不到一血，用形容枯槁毫不为过。

谢煊把佩儿叫了来，低声问：“你给我好好说说大少这段日到底怎么回事？”

佩儿赶紧从地上捡起烟枪，了火递给她：“大少，您您。”

“记得。我走后她又闹了吗？”

佩儿：“先前三少在的时候就让大夫开了，但没什么用。”

婉清接过烟枪，抱着狠狠了两，片刻之后，像是卸力一般，坐在地上，闭着睛沉浸在大烟之中。

谢煊：“没让大夫开中药调理吗？”

没事没事，我们都在这里呢！”

谢煊：“嗯。”又对佩儿，“你好好照顾大少，晚上警醒，别让她了什么事。”

采薇摇摇，了撞在地上的手肘，心说平日里看着婉清柔柔弱弱，没想到力气还大。

“我会的。”

谢煊要上前，采薇拉住他低声：“大嫂今日状态不太对，咱们明早再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