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花期已过。

“完了完了，肯定没戏了。”

听闻这一声，周皓的目光才从江羽骞上移开，他走到门，叮嘱钱伟成，路上慢。

他晃了晃手里的小模型，冲小疯笑了笑，“手里这个，快拼好了。”

周皓一把推开了他，走去逗小猫了。

钱伟成咽，“算了，我放弃了，铁定没戏……”

周皓不得不承认，江羽骞确实长得好看，属于把他仍在人群里，他偏偏能闪闪发光的那种。

他的稚气，和他的笑容一样，实属难得。但此刻，二者却同时现了。

电视柜上的槐花已经呈现枯萎凋零之态，香味全然散尽，江羽骞昨天想折一枝换上，大街上的槐树一夜之间竟然都谢了花。

“皓哥，我走了。”钱伟成像霜打的茄，蔫了。

“回去？回哪儿去啊？”周皓背对着江羽骞，右手在帮大梳理发。

饭后，王爷爷提要切磋切磋棋艺，钱伟成笑着瞅瞅周皓：瞧，你小的好事，说什么不好，非说我会棋。

江羽骞在捣腾小模型，完全没意识到，那两人说话的目标已经转移到了他上。直到客厅里安静来，他才侧脸去看，这才发现——

“我可能个月要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声音从背后传来。

“随你，你自己算好了就行。”江羽骞跑回了

今天饭桌上的话，周皓本是随说说，竟还真应验了。

江羽骞瞥了周皓，见他表从容，说起自己的去留，无比淡然。

谁也不明白，模型跟他们二人的生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江羽骞乐在其中，像是着了。

“你嘛？”

钱伟成吁了气，回过去发现姑娘在看他，他冲人家尴尬地笑了笑。

周皓火上浇油，“我看玄，要不你看看咱们科室有没有待嫁的小护士？”

江羽骞不喜分得这么清，但他没法说，他害怕的小疯会因此而伤到自尊。

周皓合上门刚转，江羽骞的就罩了过来，周皓被夹在门和人之间。

小疯在这里有工作，有房，有同事，甚至对门还住了一个的老太太，他已经完全这个城市了。他凭什么要放弃一切跟自己回去？

是一声不吭。

周皓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扭过，说，“你个月回去，那我以后每个月就还你两千块。我前天算了一算，每个月还两千，一年就是两万四，这个速度，我可能要还你十年都不止。不过，等我涨工资了，我每个月就还你三千，或者四千。”

吃过饭后，钱伟成去了周皓家。

是啊，小疯要回哪儿去……江羽骞说不话了。

卧室的电视柜已经摆放不这些小模型了。江羽骞是个很沉闷的人，他闲在家除了看看书，就是拼模型，后来周皓特地腾了一个柜，专门放这些。

江羽骞目光灼灼，故意逗他，“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看我？”

没办法，周皓替他说了，“他有工作的，在A市，他上就回去了。”

钱伟成扫了江羽骞，脸上凝起嫉妒的愁云，“嫉妒使我质分离，你们为啥要跟着去！”

江羽骞一直不作声，这时抿了茶，说，“好久没玩象棋了，我来跟您玩几盘。”

小疯跟钱伟成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