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凝同意地，暗自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不把刘松泽对自己的提醒告诉覃晓峰。“对了，我的旅行分装瓶还落在你那儿呢。”他忽然想起还有这件事。

听罢，冯凝索收回手。

“你这种了得有十几棵吧？”冯凝一盆盆地数着花架里的多肉植，“全是蒋悦湖送你的？”

从小到大，冯凝认识的男生不少，但覃晓峰绝对是他认识的男生里唯一一个会种花花草草的人，而且，种的是多肉植。在此以前，冯凝认为会种多肉植的男生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本学植的，另一种则是有一个学植的女朋友或者有一个喜多肉植的女朋友的人。

“好了。”覃晓峰舒了一气，把种好的“柳叶年华”放回花架，了汗，又蹲收拾工。他见到冯凝好奇地伸手指要戳一戳刚种好的植，便：“碰的时候小心些，还没服盆。”

由于种植的营养土不是一般的泥土，而是一些颜各异的岩石颗粒，所以尽布丁杯是透明的，石们从杯里透来也显得十分漂亮。

等覃晓峰洗净了手回来，

冯凝对蒋悦湖的花架有多大没有兴趣，撇撇嘴，在覃晓峰的边蹲来，看他种花。

“嗯。”覃晓峰往阳台上比划一番，“她那儿有一个三层的花架，品种加起来得有五十几种吧。”

覃晓峰也想到了那晚，指尖用力地往眉心了一会儿。“你们是同事，一起去差，因为他的取向就提防他，好像有小人了。”覃晓峰这么说着，也算说服了自己。

覃晓峰本是一个细心的人，这细心用在种花花草草的事上，更显得温柔贴了。冯凝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细长的睫，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如果覃晓峰以后有了小孩，也不知扮演的是严父还是慈父的形象。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但看着花架上的小植，又觉得这不是泛泛的空想。

不知为何，听到冯凝突如其来的解释，覃晓峰呆了呆。冯凝看他错愕的表，自己也愣了一，心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表明取向？如是想着，冯凝又鬼使神差地想起那天晚上，发着窘，把神飘走了。

第四章

覃晓峰并不故玄虚，如实说：“就是那棵多肉。”

覃晓峰蹲在地上往布丁杯里种植株，答：“嗯。前前后后送了一些，不过有一分没能养活，死掉了。”

”

覃晓峰，冯凝不知覃晓峰算不算得上是第二种。

这棵需要移盆的多肉植呈现草绿，叶尖有些淡淡的红粉，样十分俏。覃晓峰的手指尽纤长，可毕竟是男人的手，把这么一株小的植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比捧着一颗鸡还小心，冯凝神地看了片刻，直到植的被覃晓峰用小铲埋营养土里，又往土壤的表面铺上粉的铺面石。

如果对多肉植只是简单地种一种、养一养，倒也能称是不足为奇，偏偏覃晓峰能够清楚明白地每一棵植的名称，可见其用心，冯凝不由得啧啧称奇，最后，受不了地啧了一声。

冯凝奇：“她自己种不种？”

“什么东西？”冯凝好奇地问。

覃晓峰完全忘了这件事，咦了一声，说：“那过去拿？我正好有样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