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智说着说着，眶陡然红了，难受极了，突然开始心疼他的小珣，完全不能接受，无法想象他儿将来要为此吃的苦、受的罪……

楚怀智震惊得说不话：“……真没了？！”

那天是霍传武拉着他逃混乱的人群，一溜烟跑大礼堂。楚珣在兵营后面的训练场躲了很久，当晚捱到半夜不敢回家，还是二武抱着他哄了很久。俩人都心虚，真闯祸了！

楚怀智喃喃得：“老回去……狠狠收拾他。”

“你现在跟我说，我儿不正常？他以后都不正常了？……”

楚怀智尚不确定这个“保”字其中蕴的深意。

楚师长面对关键问题十分谨慎：“老贺，上回你跟我探讨的那件事，我不信，这他娘的就不科学。”

贺诚意味深长地问：“要不然你帮我分析分析，你儿究竟是当场‘看’到胎心停了，还是当时还没死，他先一步就能预料到那孩要没？！”

风云突变之前最后的宁静日。

双方世交，楚怀智与贺诚之间私交甚笃，来往密切，不是官场上的客套，是确实私有交。龙潭湖一案，贺诚后来调看了公安全档案，私研究琢磨，看蹊跷，早就盯上了他二侄。

“我儿打从刚生来，就是一个特聪明、特听话、特别正常的孩，他跟其他小孩没区别。”

楚怀智一万个不愿：“这么多年我是列主义者我信唯主义！再说，我儿是我的种，我把他养大的他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本就不可能。”

海淀附近多所校停课,课开不去,学生上街，发动市民,游行。五月中旬，四九城公安系统状如痪,秩序混乱，无业游

贺诚把事简单一说，楚怀智又惊又怒：“这猴孩！……谁家的小老婆送医院咋样了？”

“老以后还指望这儿，他不能事儿……”

贺诚有成竹地说：“我侄到底科学不科学，你把人交给我，咱一趟实验就知。”

楚师长当夜在驻地接到报讯，贺诚的电话。

贺诚说：“你不用担心你家小珣，楚珣这孩，我们要保他。”

贺诚打断他：“老弟，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拐弯抹角，这事儿我跟上面通了气，想办法压去，当天就几个人听见，对外就说是他小老婆自己穿跟鞋一屁坐地上摔产了，绝对与小珣无关，这你们家放心。”

贺诚叹：“太爷他们家大孙没了，这就是我二侄一句话。”

楚怀智一手抓着椅扶手，在电话里气有些发抖。

见了。

第二十六章废墟里的浪漫

贺诚沉着嗓，不屑：“到医院一查就发现，龙凤胎两个就剩一个，男婴胎心停了，胎死腹中，这不是该着吗。”

这不仅仅是个胎死腹中的小婴儿的问题，这他妈是谁家的金贵孩，这是闹着玩儿的？那家人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的，拼命崽儿不就为了拼个儿，已经成型的胎儿，竟然没了。

楚怀智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明白贺诚的意思，以为老贺是于私交在帮他。

军委小老婆绪受到波动刺激，或者本就已经有问题，当时就倒了，随后被送医院急救……

贺诚在电话里直截了当：“你们家老二，小珣，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