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长安街到西长安街，地铁还算两站地呢，多远的路，他愣是拉着传武雄赳赳气昂昂走了两趟，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这些年见不得光的憋屈，连本带利都赚回来了。

军装紧紧贴合着材，衣料包裹在上，这衣服仿佛是活的，从暗不见天日的地活过来了，从每一泽深沉郁的褶皱呼着阳光的空气……楚珣走了一趟还嫌没过瘾。

楚珣有意无意地，拉过传武的手腕。

传武拿过壳军帽，双手给楚珣上，端正：“嗯，好看。”

两人都是一朗笔的军服，互相为对方整理领，正帽徽。传武盯着楚珣的肩章，多瞄了几。

“恁这样可俊了。”

楚珣在门喊了报告，推门去。贺老总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一室茶香。贺诚与韦约翰两个老家伙坐在沙发上，翘着，烟，品茶，仿佛就是在等人，等两个晚辈。

楚珣埋认真地穿军装。

贺诚给韦约翰一打：“瞧见了吧，我说的，来了。”

“帅吗？像回事儿吗？”

事实上，他们刚从洛杉矶回来后两天，楚珣已经跟上司打过招呼。他没敢去小红楼面，而是用特工暗号电码给贺儿递送一份电报，坦白某些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人生的大事。

楚珣不确定，低声问，站得呗儿直，像接受检阅。

再扯开衬衫，从肩剥掉，然后是……传武静静看着楚珣脱衣，突然发哽，有一种窒息，心灵悸动。楚珣脱到几乎全，白皙光，灯一尊完的雕塑，天花板四角的灯光在上各交光影。楚珣那时表十分庄重，肃然，不一丝轻佻，从柜里拿一套秋冬制式的正装。

传武回手，低声提醒：“穿军装呢，不兴拉手的，犯纪律了。”

霍传武嘴角一耸，哼。换别人，他心里肯定不服，才三十，肩膀上的星花都排不开了，瞅着快赶上JUN委里那群老家伙，逆天么。可前这人，是楚珣，天了也是霍家的媳妇……两人各自着军装，脚蹬锃亮黑鞋，肩并着肩，宇轩昂，风度翩翩，走在长安街上，踏着一地秋收的金黄，后是两行潇洒的影。

孩儿似的，把每一套拿来，兴奋地在自己前比着，给传武展示……楚珣站起，在小房间里，解开西装纽扣。

楚珣笑嘻嘻地，帽檐一双细长英俊，武装带把腰一扎，从后面看过去，线条笔，双修长……两人当天着正装迈委大院，正式向贺长归队报。

两个很帅的军官被拽过去，陪游客照相，给小女娃背景。女娃一手挎一员保镖，远是巍峨肃穆的天安门城楼，照片拍得帅气又拉风，这幅人肉背景简直太奢侈了。

传武意识地，上前一步。两人低垂着，沉默无声，静悄悄的房间里只听得到衣料裹住的摩声与两人的心。传武手指偶尔碰到楚珣，两块很好看的肌肉方沟与小腹相连的地方。两人都是结轻抖，血涌动……楚珣一抬胳膊，传武为他捋平肋的褶皱；楚珣低系纽扣，传武帮他打上墨绿领带，手掌覆上去，把衣褶平。

楚珣齿一乐，一歪：“服气吧？”

脑袋上扎蝴蝶结的小女孩伸手一指：“妈妈，看那两个，好帅的解放军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