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妈看见他太喜了，抱着他问：“路路，你爸爸给你的发卡吗？”

“客气什么啊，正好给邱儿作伴儿，省得我们要二胎了。”邱爸笑声响亮，说完邱妈拍了他一巴掌。

他立刻拧开灯坐起来，然后看到路柯桐又那样坐在椅上。“怎么起来了？”他走过去问，摸了摸路柯桐的发。

路柯桐还是个小豆丁，记得来之前路若培说过，得先叫人。“阿姨好。”他还有儿认生，回答：“老师给我的，说我该剪发了。”

“犯难了吧？”邱妈笑死了，说：“你不早送来，我给路路扎小辫儿。”

半夜翻，想把旁的人抱得紧一些，却只到一片空气，伸过手去，床单也是凉的。费原瞬间睁开，边已经没了路柯桐。

路柯桐学，跟着喊：“邱邱。”

他以为路柯桐已经睡着了，于是躺连被都没扯。刚侧过，路柯桐突然转过来，裹着被拱到他怀里。

印象里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其实那么小哪儿记得住，不过路柯桐习惯把好日都定成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若培，你这两年关键的，就安心工作，孩嘛，一个也是领两个也是带，不用心。”邱妈给他们把茶倒满，“再说路路那么可，我喜。”

路若培笑着说：“那可不行，他看着乖，但要是惹他了能满屋疯跑一整天。”说完掂掂邱骆岷，商量：“邱邱，和弟弟一起玩儿好不好？”

路若培叹气，说：“幼儿园有孩痘，我怕传染他，他本来就是早产儿，免疫力和抵抗力都不行，生病了我也照顾不

“别半夜打蹭掉了短，就成光屁了。”他揽住路柯桐，轻声说：“睡吧，不许打呼噜。”

路柯桐两手捧着那盆之蔓，有些不上气，“你知我为什么那么幼稚吗？因为我想一直个小孩儿。”

邱骆岷带着路柯桐去玩儿了，邱妈邱爸和路若培坐聊天，“我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路若培以茶代酒，要先为敬。

路柯桐把脑门挨他肩膀上，说：“我没穿。”

他扯开被角钻去，觉路柯桐的衣服都拧到姥姥家了，“是不是太大了，也大吧？”他笑着边拽边问。

路柯桐三岁之前一直在全托幼儿园待着，每周被接回家一次。路若培太忙，本没空照顾他，而且路若培也不太会照顾小孩儿。

☆、告诉你一个秘密

路若培去抱邱骆岷，说：“我也没时间带他去理发，人家有的家长都是自己给孩剪，我又怕给他剪坏了。”

“路路……”

安静的房间能只能听见院里蝉鸣的声音，路柯桐闭靠在费原的肩膀上，直到费原呼均匀后才睁开。隐约的光线看不清费原的脸，他动动嘴唇，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路柯桐转抱住他，那么可怜地说：“费原，我又要没有妈妈了。”

路若培带他去邱骆岷家，他背着小书包，刘海还撇在一边别着小发夹。邱骆岷五岁，当时正看一本双语故事书，从小就听说读写练。

“我不想长大，不想到十八岁，因为等我成年了，温凝就走了。”他摸着之蔓的叶，指尖微微颤抖，泪掉在桌上，“可是现在她等不到我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