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们居然已经开始收拾公文包了，如也的简历就在公文包底惨遭蹂躏。如也心里很不――她可是等了好几个小时的！

这时公司走廊一阵动，电梯里来一个男的，被很多人簇拥着，人攒动间看不清对方是什么相貌，如也一见这架势，依照多年看言和棒欧巴剧的经验，她断定，这个人……可能来不小。（还用的着你说？）

如也正襟危坐，清清嗓：“……校园代理。”

“既然是校园代理……”那个男人嗓音低醇，像十八年的女儿红，像老贵州正宗的茅台，又像绍兴坊间温的黄酒。他思考的速度很快，只是淡淡地抬抬，问了如也这么一个问题――请你用最短的时间，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对于面试的人来说，去的那几分钟如同白驹过隙，对于等待面试的人来说，那简直是度日如年。如也就是这样的心，从9等到了12，肚饿得咕咕叫，连杯都没得喝。

这人还算是蛮斯文好看的长相，三十岁？或者更大？如也觉得他绝不会是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小伙，那种漂亮中带着淡定稳重的气质，是二十六七岁年轻小伙就算苦大仇深命运坎坷看破红尘也历练不来的。跟中描写的冷酷男和邪魅男都扯不上关系，他看上去反倒无害的，只是脸上没有什么表。如也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虽长得斯文和善，但始终有一种淡淡的疏离。

于是她怒了，忽然想起微博上一个段，面试官也提类似这样的问题，博主的选择是――他！

那个人走过如也边的时候好像对那些狗的人们说了句“我随便看看”，就被前呼后拥着招待了会议室。

几个面试官问了她几句，中间的考官知这种职位对公司来讲并不十分重要，有不耐烦，似乎想结束面试，就很谄媚地看着一沙发上的男人，好像在等他发表一意见。

不知哪个考官问了一句：“你好，你面试什么职位？”

饿肚的如也脾气最坏，想到自己忽然间就堕落到要靠打工兼职才能养活自己的可怜虫，自认为饥寒交迫的如也……心理失衡了，面孔扭曲了。她心里那小火苗，一爆了。

那个低看简历的男人抬瞥了她一，如也也正好抬，于是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遗憾的是并没有什么一见钟的火花。

在将近一的时候，穿着齐B小短裙的女秘书叫到了如也的号码。

如也走会议室，看见椭圆会议桌中央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都蛮年轻的。会议桌旁边有个单人沙发，一个男的双交叠着坐着，上放着一些简历，他着副镜，低着，一手端着杯咖啡，一手随意地翻看简历。他似乎是刚才被前呼后拥来的那个人，穿着考究的竖条纹衬衫和亚麻长。

什么破公司。

…人倒霉的时候，挤地铁都能怀孕。

如也噌地一站起来，绕过大半个会议桌，直接到了发问

普金说，在受到欺负的一瞬间就应该上反击，上！

虽然几个面试官对刚来的如也礼貌地了，但如也明显能觉到他们的不耐烦和漫不经心，坐在中间的那个男的，还看了一手表。